他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很心疼：“那就跟我走。”
她摇摇头：“不。妈妈说她还要给我做饭吃，我们以后会一直生活在一起，她会送我去国外读舞蹈学校，我不参加高考了。”
“你听她的鬼话，她要是想送你去学的话，早就送你去了，她自己难道不知道，把你交给夏章意味着什么吗？”
她还在为陈醒找着理由：“她那个时候，没有时间去为我想什么。现在她后悔了，要来照顾我了，我愿意接受她。”
“她没孩子的时候，都没时间照顾你，现在有孩子了，就有时间了？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天底下不是每个母亲都在乎孩子的。”
她看了看那只狗，为陈醒辩解道：“她在乎我的，她这几年一直都有在关注我。我曾经在一个下雪天遇到过一只受了伤的狗，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只狗就不见了。夏章对我说是我出现了幻觉，可妈妈刚一见到我，就把这只狗交给了我。她说，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会记得。”
凌晟十分怀疑她在那个下雪天见到的狗，就是他养的那只被陆远打跑的狗。
“这只狗和你当时见的那只是一样的吗？”
“是一样的，后来不见了我还担心了好久，原来是妈妈看到之后带走了。”
“不一样！那只狗是我养的，它们只是长得一样。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妈妈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利益才做的，不会平白无故地将条狗带在身边。”
夏沫涵知道，陈醒把她留在这里，一定是觉得她有用处才这样做的。
即便不知道自己对她有什么用，可她愿意配合她，只要她之后会把自己一直带在身边就好。
“凌晟，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对我说，想念妈妈，没什么可丢人的。”
“记得。”
“我很想她，很想她能抱抱我，想陪着她洗菜浇花，陪着她吃饭喝茶。我知道夏章不让我在学校，说出和他的关系是有原因的，我理解他，也很感谢他这样努力地督促我学习，他很好，可是我对他没有什么期待，可能是没有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原因。我不会再?回去了，也不想再去参加高考了。我也有我自己喜欢做的事，也要为了自己所喜欢的事而努力，就像你努力考进3班一样，我也会努力去考我喜欢的舞蹈学校。”
“可是我努力考去3班是为了你啊，你不在了我怎么办？你只要妈妈，不要我了吗？你妈妈只是一句口头的承诺，她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她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很可能伤害你。我却不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永远都可以依靠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没想过他会对她讲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对她讲过这样的话。
“可是……”
“别可是了，跟我走。”
她要是再可是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她妈是为了跟他爸离婚，才变相软禁她的事情讲出来。
夏沫涵被他拉着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你的校服还在房间里，我去拿一下。”
“我跟你去。”
凌晟跟着她去了那个房间之后，刚一进门他就觉得自己来过这里。
他看着那雪白的墙，又想起陆远瑟缩在那里，然后被她……
不对。
他当时接受的画面，明明是第三视角。
如果当时被她亲的人是陆远的话，那就不应该是第三视角。
会不会当时那个人是自己，然后自己忘记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夏沫涵不是也忘记了吗？
当时陆远为了提醒她，还去亲吻……不，陆远当时不是在亲吻她。
他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陆远对着她贴着纱布的地方，轻轻地吹气。
就像，就像当时夏沫涵对他所做的那样。
对，应该是这样的。
画面里的自己因为受伤瑟缩在墙角，然后夏沫涵过去为了安慰自己，就替自己轻轻地吹了吹。
可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画面里的他，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的样子。
她拿着校服递给他，他接过来给她穿上：“晚上外面有些凉。”
他和她一起上了电梯。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倒觉得不怎么害怕了。
她在电梯里问他：“你很紧张吗？”
“没有啊，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她的手腕被他攥得有点疼。
他们刚走过前台，就看到陈醒进来了，陈醒自然也看到了他们。
陈醒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凌晟拉着夏沫涵转身就跑，他带她躲到陆远订的房间。
“我去和妈妈讲，她会放我们走的。”
凌晟斩钉截铁地说道：“她不会。”
至少在夏章答应离婚之前，她是不会放弃夏沫涵这个谈判筹码的。
陈醒很快的就找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刚开始的时候，陈醒还会温柔地敲门，好声好气地对他们讲话。
凌晟听陈醒讲话的声音，越听越觉得像自己的妈妈。
她们两个人不仅长得像，连声音也像。
可就在夏沫涵对陈醒说道：“妈妈，我想现在就回去读书。等我上了大学之后，一样可以把舞蹈当做自己的爱好来培养。”
陈醒突然对门内的他们吼道：“不行！”
别说夏沫涵了，凌晟都被陈醒吼得一哆嗦。
她对门外说道：“为什么不行？”
眼看着陈醒就要把实?情讲出来，凌晟赶紧捂住了她的耳朵。
“我跟夏章离婚以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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