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箐深吸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了,神态无比诚恳:“伯母,我今天是有事回来求你的。”
马静丹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求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今年生意情况不好,要钱的话,你就不用开口了。”
显然,她已经从唐芸那里得知了她如今和叶鸣同居的事情,没打电话过去骂她不自重,已经算是积了口德。
“叶鸣的母亲,生前欠了一笔赌债,现在那些人追着叶鸣要钱,先前还把叶鸣打伤了。伯母,你能不能让他们通融一下,不是不还钱,但是别弄得要死要活的,叶鸣……他一个人挺不容易的的。”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他那作死的娘要借高利贷去赌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唐家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家,还跟那些放贷的能扯上什么关系不成?!”
唐箐张了张嘴,她太熟悉马静丹的为人了,若是她平静讥讽的笑,那这件事跟她八成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这样色厉内荏的冲她反驳,反而代表着她在里头确实起了些作用。
“伯母,求你的。”唐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目光如水。
她本就生得美艳,哀求的看着人的模样,简直让人根本不忍心拒绝她。
可惜,对着她的是马静丹:“我告诉你唐箐,你不念着我跟你大伯养你这么大的恩情也就算了,可别还想反咬一口!我跟那些借贷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伯母,做人何必赶尽杀绝呢,叶鸣他母亲跟你之间的恩怨,和他并没有关系……”唐箐辩解了几句,却如同火上浇油般点燃了马静丹的怒火。
马静丹指了指门口:“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些年就当我养了头白眼狼,你给我滚出去。”
谈话不欢而散,唐箐心里憋着一口气,憋得她心里发慌。
马静丹避而不谈的样子,明明显现的告诉了她,这件事跟她脱不开关系。
唐箐回想着自己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在叶鸣那里碰的软硬钉子,吃的亏受的委屈,心里的愤懑更加难以咽下。
凭什么!命运凭什么这样作弄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愚蠢,而搭上自己的未来?
马静丹要得罪‘男配’,要找死,她唐箐为什么要当这个垫背?
唐箐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去找叶鸣,她要押上一切,将自己和唐家划清分界线。
她要有朝一日,即便叶鸣一朝翻身、春风得意,也不能忘记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