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林未觉摇头，“最多觉得眼熟？然而连亲妈我也没想起来。”
能想起来就怪了。
“这是你的证件们，还有新的手机卡。”顾千执拿出一个小盒子，“刚才有人来找过我了，冲着你来的，猜猜是什么？”
“谢谢。”林未觉一个个拿出来看，上面的身份证还有做旧的痕迹，能避免被人看出太新，引起猜疑，“又是打听我身份吗？”
“不，是你原先的那个经纪人，他没看到你，以为你是我的亲属……留了个名片给我，想问你有没有出道的意愿。”
“出道？”林未觉微微讶异，眼睛发亮，这还真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他的名片在哪儿？”
顾千执半睁着眼，困倦的眼底露出些不屑，“垃圾箱里。”
林未觉：“……”
“如果你想出道，可以直接从我的公司出，不必再去那个吃人的娱乐公司。”顾千执见他误会，轻笑了一声，“否则你想一直隐瞒身份，可没那么容易了。”
“你的公司？”
说起来，他还真的一直不清楚顾千执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对。”顾千执敲了敲平板，打开一个页面，递过去给他看，“离开乐坛后，我一直在经营娱乐公司。”
娱乐公司……
页面上，是一个名为传雨娱乐公司的简单介绍。
原著中，顾千执可是从未碰过这一类。
“你总是担心还不起欠我的人情，”顾千执顺势说道，“如果你想出道的话，签约我的公司，就算最好的报答了。”
“一言为定。”
……
当天夜里，林未觉吃过晚饭后，以出门散散心为由，离开了顾千执安排的住处。
在他的旧手机通讯录里，还存着纪杭的电话。按照原著描述，这时候的纪杭应该又在喝酒了，套个住处出来很容易。
然而电话接通后，却是被秒接的，完全不像在喝酒的人该有的反应。
林未觉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喂？纪杭纪先生吗？我好像捡到了你掉落的一个吊坠……”
“多谢你，我正在找它。”纪杭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嘶哑，却吐字清晰，温和有礼，“我现在不方便出门，能方便您帮我送来吗？我可以派司机接送。”
“接送就不必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好。”
“你自己坐车的话……恐怕进不来我的小区。”
林未觉困惑地交流完毕，挂下电话的时候，发现全程通话时间才一分钟，效率高到出乎意料。
最终他还是没能推脱掉接送的请求，在一个商场门口等到了车。
虽然一切都很顺利就是了，他没有理由拒绝。
纪杭的住处在一个靠近市里的别墅区，相比郊外的那些稍显限制，别墅之间距离并不很远，司机只把他送到门口，就把车开去车库停车了。
“既然来了，就先进来坐坐吧。”
大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穿着长款居家服的纪杭，看起来很是闲适放松，却又不至于失礼，因为衣服是白色的，看起来还带了些古韵。
“那就……打扰了。”发现纪杭对自己完全没有防备猜疑，林未觉莫名生出一股刷脸了的感觉，跟着进了门，“我们白天见过的，我叫付苏，当时多亏你。”
“我记得你。”纪杭带他坐在客厅，房间灯火通明，也很整洁，完全没有原著中说得那样堆满了酒瓶、烟头，杂乱一片，反而很是体面，他走到一旁的开放吧台打开冰箱，“想喝点什么？酒？茶？还是饮料？”
“冰水就好了。”林未觉从兜里拿出那个吊坠，放在桌上，忽然想到自己真正的来意，又临时改了口，“啊，加点酒也是可以的，我跟你喝一样的吧。”
于是纪杭带着两杯甜酒过来了。
“威士忌、咖啡酒……可能会有点甜，喝得习惯吗？”
林未觉低头拿起酒杯，指尖被玻璃表面凝结的水珠沾湿。
威士忌加咖啡酒，再来两个冰块，这是原著中林未觉生前最常喝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