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始终在鼓励他:“觉得自己真喜欢就不择手段把他变成自己的人。”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不要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临走之前，霍衍原本已经打算推开门出去了，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问了一句:“医生，如果他这几天还是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献身可取吗？”
“噗——”正喝下一口水的徐医生猝不及防被水呛到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确定啊。”
徐医生说真的不确定，万一献身之后对方还是不同意和霍衍在一起，霍衍保不齐真能拉着人家一起自杀。
旁边的赵子谦缩了缩脖子:“我觉得吧，被你看上的人也挺倒霉的。”
能不倒霉吗，霍衍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他还记得小时候霍衍被绑架前就这样，有一次他去霍衍家里做客，他看上了霍衍的一个手办，顺手摸了两下那个手办，那个手办就从霍衍家里消失了。
原因无他，霍衍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心理洁癖和感情洁癖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想一想那个时候的霍衍也就七岁左右，骨子里就有着对喜爱事物的独占欲，现在长大了，这种独占欲会转移到喜欢的人身上，甚至更甚。
被这种人喜欢上真的有些可怕，他不会出轨，不会背叛，他只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可如果你有一点对不起他，抱歉，一起死吧。
……
林绪被祁耀约着出来做头发。
当然，只是单纯的做头发。
这些年，祁耀总说他那头发越来越少，为了让头发显得蓬松，显得发量多一点，他隔一段时间就要烫一次头发。
这次还拉上了林绪，林绪只是单纯陪他过来，却在几个托尼老师和祁耀的极力怂恿下无奈也烫了个头，好在他守住了最后一块阵地，否则就要get到和祁耀同款的暗红色发色。
“祁哥，你说干咱们这行的在退役前死了的概率大不大？”
林绪和祁耀两个人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身后的两个烫头发的托尼老师正用心摆弄他们的头发。
祁耀刷手机的动作一滞，随后漫不经心道:“没准，我还看到过刚工作五个月就死了的呢。”
林绪听到这话，咬了咬舌尖，一时间心上五味杂陈。
“怎么了，小林子，有喜欢的人了？开始怕死了？”祁耀笑嘻嘻的从镜子里看他。
林绪没承认也没否认，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耀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是谁说过来着，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成为你的铠甲，也会成为你的软肋。”
祁耀说着说着兀自笑了:“小子，你以前可从来不怕死来着。”
十八岁就被他送去军营打磨，二十岁就成为正式军人的林绪从来不会有“怕死”这个概念。
当初林绪也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祁耀就已经再三劝过他:如果不是真的因为热爱，还是不要选择这个职业，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就回不来家了，万一那时候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忍心让他永远都等不到你吗。
那时候的林绪满脸无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张狂。
过了半晌，林绪才轻声叹了口气:“是啊，祁哥，我开始怕死了，我怕他有一天会等不到我，有时候抛下比背叛更能让人崩溃，在漫长的等待中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我怎么能这么狠心。”
“喜欢上谁了？霍衍？”祁耀摸着下巴思索:“反正我挺中意他的，长得好看还有钱，你就算图一白嫖跟他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祁哥，就像你说的那样。”
“人有了软肋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不自由的，白嫖我哪能舍得。”林绪叹了口气。
“我懂我懂，你是想嫖了以后再赚点。”祁耀笑着埋汰他从前的爱财如命。
恰好这时候他手机没电了，他不喜欢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于是对林绪说:“手机给爸爸玩会儿。”
林绪把手机递给他，这时候淘宝响了一声，祁耀出于好奇看了一眼，点进去后发现……
“妈的林绪你脑子是不是被猪踢了，你买了个什么破手链花了三万，小两个月的工资你就这么花出去了？”
只见淘宝客服求评价的界面明晃晃写着【显示您的商品已收到，小店求一个五星好评。】
再下面一点就是那条手链的链接——转运保平安开光手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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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绪抬了抬眼，欠揍得很，他懒洋洋道:“千金难买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