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他凑到陶文文耳边，轻声道：“你一直都这么毛毛躁躁的？”
陶文文脸涨得通红，“我不是，没有。”
只是，在你面前才会变成这样。
周昊然没有立马把脸转回去，在陶文文耳边笑了笑，眉毛弯弯的，嘴巴弯弯的，很好看。
陶文文根本就不敢再多看周医生，低着头走到门口换鞋。“周医生，走吧。”
周昊然这才站直了来，慢吞吞地走过去换鞋。
停车场。
陶文文站在车外，纠结到底是坐副驾驶还是后排。周昊然已经上车了，摇下车窗看她。
“小姑娘，愣着干嘛？上车。”
陶文文紧紧拽着背带，难以启齿，“坐前面还是后面？”
“前面。”周昊然看了眼表，不堵车的话，现在过去应该差不多五点半。
陶文文笑嘻嘻地坐上副驾驶，自个儿在那偷着乐。
周昊然看见她乐得跟个小孩儿似的，也不管了，照她这个状态，等会儿见到陈教授的时候肯定是一问三不知。
那就挺好的，他俩反正谁也不了解谁，陈教授自然找不到切入点。到时候也好早点吃完早点回家。
陶文文一直都飘飘的，坐得笔直，正视路前方。周昊然开车很稳。
她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周医生看，只时不时地瞄两眼。
认真开车的周医生也……好帅。
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周昊然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微微偏头，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看起来很紧张。
“你微信名为什么叫喵喵？”他突然问。
欸？陶文文惊愕地转过头，周医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其实“喵喵”这个名字就是她随便取的行内马甲，后来加了好多圈内好友就把微信昵称改成了“喵喵”，图个方便。
不过，现在在周医生面前还是不要掉马为好。
“哈，没什么意思的，就是随便取的。”她打马虎眼，“周医生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不喜欢吗？
绿灯。车子起步，转弯，进入直线后周昊然才回答陶文文，“没什么，想起了，问问。”
哦，这样。陶文文低下头，盯着裙子上的碎花。
“到了。”周昊然停好车，先下了车，站在车外等着她。
陶文文开始解安全带，但是那不争气的头发居然缠住了，它，缠住了……一团，绕着安全扣。
周昊然只看见小姑娘头低下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绕到副驾驶，开门。
“怎么了？”
陶文文面红耳赤，因为头发缠着又抬不起头来，急得都快哭了，越急越弄不出来。“头发……”带着哭腔，无助地。
“别动。”周昊然安抚性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探进车内，上半身伸进去，小心地帮她捋清头发。
陶文文不敢乱动。周医生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感。
“好了。”周昊然收回手，想了想，又帮她把安全带解开。“走吧。”
陶文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睛红红的。
“周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