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学生早早地就学会了社会领导那一套作风，虚与委蛇、圆滑不好着手。
林海厌恶的便是他们这种做派，她顺手把自己的麦克风摔在了台子上，头也不回地从后门直接离开了会场。
虽说她性子深处不喜麻烦又冷漠自制，但这不能代表她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诶诶？你要走？”
另一边，会场的观众席前排，千肆扶了一把秦以南的肩膀。
秦以南已经站起了身拿好了自己的背包，面部线条无比僵硬，“走了。”
“不是……你不看林海表演了？”千肆皱着眉头。
这人今天过来大概就是为了看林海，结果出了这么个岔子。对方生气她倒是能理解，但是直接走了这不是就亏本了么？
“你觉得，她会表演吗？”秦以南回过头，因为千肆比她高的原因不得不抬起一些视线。
千肆思索一番点了点头，“也对，发生了这种事，是个姑娘都会尴尬吧。”
秦以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就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场。
千肆在背后看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抓抓头发，把自己一头蓬松的短发抓得更加凌乱了些。
“我说错话了？”她又看向冷SA。
“不知道。”冷SA也一头雾水。
戴好围巾，把帽子也拉低了些遮住耳朵，秦以南往肥厚的衣服里缩了缩，这才迈出会场。她抬眼向前看去，而正好，林海就在她身前二十米开外。
秦以南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低着头快步走上前，低头看一眼后，不由分说直接从后方拉上林海的手腕。
那手腕明显一僵，待林海看清了来人才复又放松下来。
“大晚上的还怪吓人的。”林海对着她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颗小虎牙。
“你还好吧？”秦以南对上她的眼睛。
路灯是橙黄色的，林海看着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有点莫名的心酸。
“挺好的，就是手痒。”她用另外一只没被拉住的手握住拳头扬了扬，“有些人可真是欠揍啊。”
但是这种手段也太无趣了。
她突然就想起来高中的时候学校里莫名流传的那些传言，例如，她被一个中年秃顶大叔包养了。
那时候她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别自己跑去打人，容易被记过。”秦以南认真道。
“怎么连南南你也——”
秦以南微微抬手打断她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林海瞪圆眼睛，“哈？”
“想揍人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你自己会被处分，带上我就不会。”秦以南眼神无比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