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客厅,李氏发现侯爷镇国将军和其女都在这里。
永安侯让李氏坐下。叶蓝作为小辈,向李氏行了一礼。
李氏看看风姿动人,端庄大气的叶蓝,再想到那小妾生的庶女。只觉自己识人不明,心下越发愤恨。
贺润也跟着来了,此时看到叶蓝,他二人偷偷交换一个眼神,是旁人无法体会的默契。
待都落座,叶仲天开口了:“今日我府上发现一个背主的奴仆,竟然与他人合谋想要害我女儿。幸亏家中其他人路过,将这两贼人逮个正着,才没叫阴谋得逞。我心下骇然,连忙调查,才发现这两人,一个是我家仆人,另一个却是柳州伯女儿林小姐的丫鬟。”
“府中一审,却发现我女儿之前昏迷之事竟也出自这二人之手。只是不知这林小姐派遣丫鬟到我府上却是要做甚?又和我女儿昏迷有什么干系?知道她是侯府表亲,如今还在侯府住着,只能来叨扰一番,问问明白了。”
永安侯还不知林婉身世和她害了伯府夫人的事。只认为她依旧是夫人最喜欢的侄女。现在听镇国将军这样说,连忙圆场到:“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要细细调查才好。”
李氏却知道镇国将军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她妹妹养育她十几年,这毒妇都敢害。叶蓝和她非亲非故,又挡了她的道,让她无法嫁给嘉儿,她有什么不敢害的。
想到此,李氏只觉得怕什么命格不和也是这贱种捣的鬼。她儿子本有一段美好姻缘,却全让这贱种搅和,此刻恨不得把她活剥了。
于是李氏冷硬着语气说:“咱们说什么都是白搭,还是让林小姐自己解释吧。”
永安侯见夫人如此反常没有维护林婉,心下诧异,但是夫人都这么说了,他便把林婉叫上前来,让她自己解释。
林婉在经历先前一番磋磨,早已云鬓凌乱,衣冠不整。之前仆人半拖半扶,虽说是在压制她,却让她有个倚靠。如今骤然松手,林婉没了支撑,脚脖子一软竟跪在了堂上。那模样,不像伯府小姐,更像一个罪妇。
镇国将军怒目圆睁,问到:“林小姐,你这仆人出现在我家,又说是你授意,要害我女儿。我那背主奴仆身上的钱袋还有你伯府特有标记,你作何解释啊?”
林婉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争辩说:“是我那丫鬟自己行事,我全然不知,与我何干?”
叶仲天又问:“那你说,你这仆人身上的东西从何而来?我已找人验过,这是未孵化的蛊虫。我大旭严禁巫蛊,违者当诛。你且说说,若没你这幕后之人指使,一个小小奴仆怎么能神通广大弄来蛊虫?”
林婉还想辩解。
听到这里,见她还想睁眼说瞎话,没等叶仲天发作,李氏先忍不住了。
“她连伯府夫人都敢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来人啊,把那娇娘给我压上来。”李氏恨声说。
趁这唤人的功夫,李氏把林婉和小妾娇娘害了伯府夫人的事情也说出来。
永安侯没想到后宅夫人竟然有这等阴私手段。堂上其他人也是一片震惊之色,暗道最毒妇人心。
不一会,那娇娘被压上来,这一帮子人才算凑了个齐整。
看到这堂上许多人,又有人对着她说这是镇国将军和其女。娇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怕是对镇国将军女下蛊的事情也暴露了。
现在她只愿自己认下所有责罚让女儿免除一死。
于是她说:“叶小姐的蛊是我下的,只是你们不知道清醒并不代表这蛊已经解除,反而会加速叶小姐的死亡。如果你们不想让叶小姐早亡,就放了我女儿,这样我才会替叶小姐解蛊,否则,就等着叶小姐衰弱而死吧。”
“别叫我女儿,我不是你女儿,我是伯府嫡女,和你有何干系。”事情全部暴露,林婉理智已失。此刻听娇娘这么说,重点竟然还是放在她是这小妾女儿身上,偏执已入魔。
这时叶蓝开口了:“却不知我与你母女二人有和深仇大恨?竟恨我如斯,要这般谋害于我?”
见叶蓝这么问,林婉转头狠狠盯着她:“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表哥早就会娶我,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你本就该死!”
她的样子疯癫,往日温婉寻不着半分,着实让人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氏心里竟开始暗自庆幸,幸亏早早发现这贱种的真面目。若娶回府中,这样的搅家精怕是要让侯府永无宁日。
娇娘看到林婉疯癫的样子。又开始磕头,连连说道:“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只要放了她,我就替叶小姐解蛊。”
叶蓝已经知道这蛊解法,需要这妇人心头之血做引。一个人若被取了心头血,必死无疑。娇娘这个人其实十分矛盾。
对于她爱的人,比如柳州伯和她的女儿林婉,即使他们负她伤她,她也不忍心报复。但对其他人,她却可以残忍无情,谋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