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搁谁身上不难受啊?亲眼见着自己的未婚妻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换个有?血气的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厉将军是男人之中的男人。
但偏偏他不得不忍,因?为他们的主人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如?今对外是个女人。
这种情况,幕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他也只能够在心底为厉将军叹息了一声,真是倒霉!
淳于泽对上厉寒看过来的晦涩眸光,他毫不退缩。
以往或许他对厉寒有?些心虚,但不知最近为何越发坚定了?起来。
即使是厉寒的眸光落到他们身上,淳于泽的手也不慌不忙地轻拍着姜姜,轻哄着他。
淳于泽看向厉寒的眸光带着警惕,或许他心里还没想清楚,但他的行动已经帮自己做出了选择。
厉寒的心中越发苦涩,他赶忙低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异样。
出门的时候,幕僚同情地拍了?拍厉寒的肩膀。
他们还不知道在行宫的时候,姜姜和?公主同吃同住,甚至是还一同沐浴了。
然而,光是公主回到宫中的这短短时间内,他们已经见证了?厉大将军的未婚妻是如何和?他们的主人亲密地同进同出的。
挽手搂抱都是小事,还动不动就相互喂食搽汗。
知道淳于泽真实身份的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在他们的眼里,厉寒的头顶似乎都可以种草了?。
厉寒这顶绿帽子戴的着实有?些冤,若是其他男人或许人尽皆知有些丢脸但还大可以谴责,偏偏是男扮女装的公主。
无人知晓却这顶帽子?越带越严实,厉寒难道还能让自己的未婚妻不和?公主亲近因?为会给他戴绿帽子吗?说出去都只会觉得他有?病。
等人离开之后,淳于泽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姜姜的睡颜。
他百看不厌,还越看越欢喜,甚至是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她嫩滑的小脸。
那种柔嫩的触感直直地刻印在了淳于泽的心底,让他脸上的柔情更甚。
淳于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
但这种滋味实在是美好难忘,他上瘾了,也不想戒掉。
“月儿,月儿。”
明知道姜姜听不,淳于泽却依旧忍不住一边抚摸她的脸颊,一边柔情地唤着她。
越是叫姜姜的名字,他心中的情愫就越来越浓烈,似乎就要从他的胸口之中溢出来了。
直到最后,一句“我的月儿”也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唤出来的。
明明是自己叫的,听在淳于泽的耳朵里,却还是让他愣怔了?好一会儿。
他的月儿?这几个字在他的心中掀起了巨浪,仿佛一直以来萦绕在他心头的情绪让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求的只不过是这四?个字吗?
淳于泽的心头砰砰砰直跳,努力压抑自己,唇角却依旧忍不住上扬。
他注视着姜姜的眼里的情意再也无法克制住了?,浓密地醉人。
正当淳于泽俯身朝姜姜面上凑过去的时候,厉寒煞风景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来了。
“臣有事觐见?公主。”
厉寒的声音低沉压抑,似乎在艰难地隐忍着什么。
淳于泽:“......”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厉寒是自己的克星。
他想要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每次他好不容易和?她亲近一点,厉寒就总是那么及时地打断了他。
淳于泽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情动,强忍着对厉寒的不耐,恋恋不舍地起身下床。
“厉将军,你有?何事?”
怕吵到姜姜,淳于泽特意走远了?一点。
厉寒直视淳于泽,这一次这么无所?顾忌。
淳于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很不高兴。
但想到还躺在自己床上的厉寒的未婚妻,他还是忍了?忍。
厉寒以往一直想好好看看公主的面容,但这举动太过无礼,厉寒不敢如此放肆。
在知晓公主的真实身份之前,他每看一次就会脸红心跳得厉害,根本不敢不多瞧。
知道了?淳于泽的真实身份之后,厉寒是有些无法面对。
理?智上他清楚地知晓公主是个男人,但他一日不脱下女装,就总还是会让厉寒忍不住对他有?些绮思。
所?以他还是不敢多看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冒犯了他。
如?今他堂堂正正地打量着他,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未婚妻,厉寒的心中别提多复杂了?。
以往他从未想过和?自己的未婚妻如何,他想的也不过是到时候就会解除婚约,各不相干的两个人。
不过是在婚姻期间,他要多照顾她一点罢了?。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梦中有?了?这位未婚妻的影子,公主的身影渐渐被取代。
以往厉寒最是不耐烦这些娇滴滴的闺秀,总是敬而远之,生怕重一点就会弄哭了她们。
虽然姜姜依旧娇柔,但却让厉寒心神荡漾,原来呵护娇花的滋味这般美好。
厉寒有?些食髓知味,他甚至是期待起和姜姜的婚后生活了。
但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都是男人,公主的眼神他明白。
之前在行宫的时候,公主还没有表现地这么露骨。
但自从回宫之后,他就再也无所?顾忌了?,或许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想要她,想要自己的未婚妻。
厉寒的拳头紧紧握住,他不知道内心激烈翻滚着的情绪究竟是因为什么,所?以他站在公主面前,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淳于泽却不耐烦,他也想告诉厉寒的事情,说完了?就可以早点回去陪伴他的娇娇了?。
“厉寒,本宫有?事要和?你说。”
淳于泽这话却让厉寒心头一凛,或许不用他多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厉寒呼吸都屏住了,他的身体都是抗拒的,但也无法阻止淳于泽将它说出口。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淳于泽对厉寒没什么愧疚的情绪,他的神情也很平静。
“我要她。”只有在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厉寒才能够从淳于泽的脸上窥见一抹柔情。
他心头一震,却不知道是因为淳于泽的话,还是他脸上此时的神态厉寒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淳于泽也不催促,只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或许也对她有?些不一样,但不论婚约,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淳于泽用他自己的逻辑说服了?厉寒,那纸婚约,不论是在厉寒眼里还是在淳于泽的眼里,都形同虚设。
厉寒没说话,但他内心的坚持早已经摇摇欲坠。
他本没想过和?淳于泽争女人,也不觉得自己会有?胜算,不提外部环境,就说他的未婚妻对他没什么感情,厉寒不是个喜欢勉强女人的人。
“那温相呢?”厉寒自我嘲讽了?一下,没想到未婚妻都要易主了,他还要替那奸夫和她考虑他们之后的发展。
淳于泽闻言面色不变,胸有成竹地哼了声。
“那个老狐狸,最是精明不过了?,根本不用担心。”
温贵妃这些日子和?温丞相起了?嫌隙,她对他的不满他不是不知道。
若是姜姜在宫中差点被三皇子?强迫的事情传到他耳里,温丞相怕是要被气得吐血。
不仅仅是心疼女儿,更是要被三皇子?蠢哭了。
这种人,就算是登上皇位也坐不稳,温相怎么可能会想将温氏一族绑在这条破船上呢?
更何况,除了内里朝政的党派之争,对外温相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为民为国做了?不少事。
哪怕没有姜姜,如?若温相肯投诚,作为一个英明的君主,淳于泽自然也会不计前嫌的重要他。
温相或许早就想摆脱温贵妃和?三皇子?了?,一个深宫无知妇人,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是矮个子?里拔高的,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