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被热醒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起身看了看小榻上睡得死憨的韩凯耀,默声起床收拾好。
刚一出门,韩凯耀便睁开了眼,他的被窝真凉嗖。
踩在雪堆里,每一步都‘吱呀吱呀’响,田宇夹了几块烧红的炭放进屋里,刚开门,韩凯耀正穿衣服,轻声道,“醒了,还没做饭呢。”
韩凯耀瞧着外面花白一片,惊奇道,“下雪了!”
田宇笑道,“是啊,初雪就是这么悄无声息,阿锦,昨晚睡觉热吗?”
韩凯耀后背已晾透的汗被衣服裹住,一本正经道,“我还以为宝儿昨晚又点起火炉了。”
田宇也是疑惑,“没有啊,我都热得浑身出汗了,黏死了。”
韩凯耀走到他手后,从下腰处的衣服缝隙里伸进去,惊呼道,“宝儿的衣服还是湿的。”
田宇‘腾’的起身,整了整衣服,羞恼道,“阿锦!”
韩凯耀蹲着地上,呆望着他,“怎么了?”
“你这样就像个流氓!”
韩凯耀眨巴着眼,“阿锦不是。”
“你是!”田宇跺脚道,“管管你的大猪蹄子。”说完,羞愤走出。
韩凯耀看着自己的手,嘟囔道,“哪里像猪蹄子了。”
虽是下了雪,暖阳依旧高照,地面浸湿一片,韩雄看着信条笑眯了眼,“这白衫总算干了件人事儿,止儿,把那些人都召回来吧。”说着,将手上的信条递给韩枫止。
“父亲,这上面怎么没说耀儿何时回来?”韩枫止蹙眉带些焦急,“耀儿身中要伤,因带回府上休养,白衫究竟怎么办事的!”
外院梅花盛开,残雪落于花蕾,一副静悠之景,韩雄眼望,沉思道,“许是耀儿有事脱住了,暗中派人手前去保护耀儿平安。”
韩枫止叹气道,“父亲,诩儿他想的厉害,反复高烧,孩儿怕……”
韩雄沉声道,“那就让白衫抓紧些时间。”
雄鹰,黑鸽寂夜暗飞,白衫收到信条已是三日后,醉卧美人膝的他感叹道,“带人谈何容易啊,”食指单挑美人下颌处,魅惑道,“骨朵,你说人若成了呆子,该如何恢复?”
骨朵轻握着他的指尖点吻道,“奴家身处红楼,又不是医药世家之地,怎会治病,大人莫不是把奴家当成了其他人?”
哀怨媚眼惹得白衫情动不已,“本大人还以为你把相思病这种疑难杂症都给治好了,区区一小病不足为事,瞧你这吃醋的模样,本大人可是没把你喂饱,让你有心思想其他的…”翻身将骨朵压在身下。
半臂纱衣落下,红唇露出舌尖,骨朵勾眼道,“大人真坏,每次都这么出其不意。”
“闭上眼睛。”白衫勾笑道,“好骨朵,本大人给你件东西。”
骨朵笑得乱颤,“有些令人期待。”
过了半歇,毫无动静,骨朵魅道,“大人,好了吗?……大人?”睁开眼,脸上轻薄的丝锦,身上的薄衣散乱,骨朵坐起身,两肩衣服滑落,“两日后欢好如雨,……哼。”丝帕落在烛火上化为灰烬。
骨朵起身走到窗前,单腿一弯,嫩白长腿显露,慵懒娇媚的俯着下方的红灯花柳,自语道,“就知道诓人家,说的两日,又怕是几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