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材听着心里好受的很,一拍桌子,放言道:“哎,这顿酒我请了,全当交江兄这个朋友!”
江汶琛朝他竖大拇指。
“许材快来,咱们这对联到你了,可不许赖啊!”
听有人来唤,许材喝了一口酒,临走前道:“过几日听竹居有个舞宴,这是名帖,可一定要来啊,我保证那的姑娘,比起这里火辣多了!”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这是什么话?去的难不成是青楼?”赵趁觉得不太对劲,听竹居这名也不像那种卖皮肉生意的地方。
看着人走远了,江汶琛才答他,“那些把艺娘和妓子打成一党的人就是这么来的。”
这行里边,不少人眼馋那些个权贵,忘了本分沦为妓子,这事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公子,咱们还去不?”
“去啊。”江汶琛轻笑,“为什么不去,免费的吃喝,不去岂不是可惜?”
常疏辞忍不住一嗤,“咱们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家公子自然到处蹭吃蹭喝。”
江汶琛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再勾唇戏谑道:“那常公子自己的那份,自己掏腰包出吧。”
话说到这,高阁上的歌声停止,场面寂静下来,身着水蓝的女子一步步走了下来,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径直朝三人走来。
“宋小姐身体抱恙,怕是不能来见公子了,您在清莺坊的花销不记在账上,她传话说很感谢您。”
话说完,人行了行礼便转首走了。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便让不少人投来嫉妒的目光,那可是清莺坊的头牌——弦琼娘子柳夜夜。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面孔这么陌生,却一出面便得了她的青睐。
柳夜夜那句话说的很轻,没人听他两到底私语了什么,但这份殊荣,已经是旁人眼红了的。
“就这样?”
没曾想那位小姐是连出面都没有,倒白费他们来走一趟了,赵趁和常疏辞难免有些不高兴。
江汶琛低垂着眼,好半响都没说话。
常疏辞见他这般,忍不住道:“你这么幽怨做什么?”
“幽怨?”赵趁一惊,“公子你不会是因物定情了吧?!”
“?”
过分解读了?
“倒不是。”江汶琛支着下巴,往阁楼上看了一眼,“是我唐突了,这般堂而皇之到这来,闹的众人皆知总归不对。”
那日两人都不曾露过面,那位宋小姐虽然嘴上没说,但自己作为男子,应当知道这种贴身之物这般光明正大的还回来,定然会惹得非议。
确实是他思虑不周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略感惋惜。
那个银蝴蝶耳坠,还没还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