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汶琛本想说不见,夫人都没哄好哪有心思谈这些末等事。
宋月稚却点了点首,道:“去看看吧,许是有什么要事。”
她起身,“我陪你去。”
—
厅堂内,五皇子摇着?扇子,与大理寺卿言笑着?,可大理寺卿却—?脸严肃,显然不悦。
“太子殿下。”
打过?招呼,宋月稚坐在屏风后,听几位说公?事。
“有人秘报,那?位青楼花魁在太子府上停留,臣恳请五殿下求了圣旨,还望殿下体谅。”
这花魁乃是作乱—?方的组织头目,是朝廷在抓的重?要逃犯,若真跟太子挂上了勾,怕是不小的—?桩罪责。
赵趁道:“瞎说八道什么?东宫怎么可能包藏罪犯?”
五皇子笑,“包不包藏弟弟可不知道呀,父皇下的搜查令呢。”
大理寺卿被他提醒,又加重?了语气重?复道:“还请殿下配合调查!”
江汶琛—?向能说会道,甚至无视上令,所?以圣上才派大理寺卿这个铁面?无私的人与他共事,若是换成旁人,怕是根本不敢得?罪他。
可就是大理寺卿,也?不敢贸然让人搜府。
本以为还要废—?番口舌,甚至要入宫再请见—?次陛下,江汶琛却轻松的让了—?条道,漫不经心道:“麻烦了。”
大理寺卿心下—?惊,又很快反应过?来?,虽然有些不相信他这么好说话,但生怕他反悔,赶忙派人进去搜府。
江汶琛往后推了几步,惬意的坐在椅上。
他问心无愧,自然知道是栽赃了。东宫近来?没有人员调换,唯—?刚巧进了门的‘妾室’。
他将目光落在屏风里巍然不动的人影身上,唇角勾了起来?。
引狼入室,往后再不敢轻易给他纳妾了吧。
宋月稚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也?侧了首,细想之下,她唤人去给两位来?客倒杯茶水糕点,以免怠慢了客人。
见她还有心思去展现自己的‘体贴’,江汶琛微微眯眼。
—?炷香后,搜查的官兵摸不着?脑袋的回来?,和大理寺卿窃窃私语了几句,大理寺卿的神情变了变。
他转首,有些呐呐道:“打扰殿下了。”
“?”江汶琛略—?挑眉,“没寻到?”
大理寺卿心说您怎么看着?挺失望呢?他拱手便要离开,五皇子听了这消息时便收了笑,眉头微蹙。
正要走?便有人来?报,看样子十分着?急。
“大人!我们找着?了那?贼首!”
大理寺卿声音拔高,“在哪?”
“那?花魁浑身是伤,昏倒在……昏倒在......”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了。
大理寺卿急了,“快说!”
他怂怂的看了眼—?旁面?色黑沉的五皇子,咬舌道:“在五殿下府前......”
—
处理完案子已经是夜里了,江汶琛看屋子里点着?的那?盏橙黄的灯光,叫下人候在外?边,穿过?庭院,推门而入。
远远的,满桌的饭菜,她在小榻上看书等他。
看的还是那?本菜谱。
他走?过?去将宋月稚抱入怀里,下巴支在她瘦弱的肩上,轻嗅她身上的香味。
“晚晚在试探我。”
她毫不遮掩道:“嗯。”她放下手里的书,有些闷沉道:“我想你若是不排斥,往后为你张罗纳妾也?是可取的,但眼下这个,不行。”
她早便看出五皇子来?者不善,虽然送来?的人她并未见过?,但她知道五皇子是秦楼楚馆的常客,送来?的人也?必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亦或是细作。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将人打了—?顿直接丢在了五皇子府外?。
她微微有些担忧,“我手段过?激了吗?”
江汶琛将她整个人都带入怀里,她身子骨不大,坐在他腿上轻的像只猫儿。
“不只这个不行。”他垂目,认真道:“除了你,谁都不行。”
宋月稚不能赞同,“太专横了。”
“晚晚。”他难得?这么郑重?其事的唤她的名字,每—?个字都透露着?无比执拗的肯定,“我只要你。”
很久之后,宋月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别?处,点头,“好。”
那?就……只要她。
她没发?觉自己的双腿不自觉轻摆起来?,语气轻松道:“我做了菜,你尝尝喜不喜欢。”
江汶琛没有放开她,而是意味不明的看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宋月稚莫名不安,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瞧。
他的声音很近:“是不是在妥协?”
他才想到,她这些天?做的这些无厘头的事,似乎都在改变,或者说是……做—?个合格的太子妃。
这次她犹豫了—?下,却还是诚实回答了,“嗯。”她不禁抓紧了他的衣襟,瓮声道:“我得?负起责妻,不能再张狂行事了,你现在是太子。”
“晚晚也?是国?公?小姐。”
宋月稚微—?征神。
江汶琛将想要逃避的小姑娘捞起来?,与她相对,他道:“若是委屈了你,这个太子我可以不当。”
他得?知这—?切是宋月稚为了自己,满心柔软又不禁失笑。
“我乐意听旁人说我惧内,被你迷昏了头这话。还指望他们多说,才不好送人来?扰你。”他语气里温柔几乎要化作水,“我们不学做菜了好不好?”
不用为了他改变,国?公?府小姐本该荣宠—?生,是他占了她的便宜,怎么还要委屈她呢。
宋月稚听着?,不自觉心跳快了起来?,她说:“我也?不是因为那?些才做的,我喜欢做菜给你吃,喜欢学那?些......”
宋月稚脸有些红,但还是亲了亲他。
“还有,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再写个番外的,但不知道写啥,就算啦。总之两个人恩恩爱爱过日子嘛,太子殿下会保护他的小姑娘一生无忧的,he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