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和许多进我们寝室的时候,夏河正翘着二郎腿跟个二大爷一样,靠在床上打王者。
许多把这大爷的米粉放桌上,冲向洗手间,“憋不住了,用一下厕所。”
出来的时候感叹道,“卧槽,你们卫生间好干净啊!”
夏河撂下手机,“也不看我室友是谁。”
许多星星眼望着我,“段哥真是干啥啥行,老夏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我要受不了他了,我还记得他之前说我包书皮是形式主义呢。
夏河嗦一口粉,咬一口烤肠,喝一口可乐,ipad放着琼瑶剧,快活似神仙。
郑煜说,“老夏,你生病少喝点可乐,而且据说可乐杀精。”
夏河:“不怕,哥有资本。”
“吹吧你就,小心以后不孕不育。”许多说着,要往我床上坐。
我说,“别坐我床。”
许多屁股悬空,差点就挨我床单上了,他有些艰难地站直,“不好意思段哥,忘了你有洁癖。”
算了,洁癖就洁癖吧。反正别碰我床。
许多一屁股坐在夏河床上,夏河拿脚丫子蹬他,“起开,也别坐我床。”
许多说,“装啥呀,别学我段哥,我就坐。”
他站起来把校服裤子脱了,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秋裤,“我脱裤子再坐行了吧。”
……我到底被怎样的一群人包围了。
许多数落夏河,“你说你多大脸,发个烧还让人家陪你一上午。”
“我室友乐意在寝室照顾我,你嫉妒?”夏河说着,还含情脉脉地望了我一眼。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看他不是发烧,是发骚。
下午夏河说他没事了,让我去上课。我赶紧离开宿舍,他让我陪我都不陪了,招架不住这神经病。
夏河身体素质还行,第二天就恢复了神采奕奕。
课间历倩宁来找我,“丁老师叫你去一下办公室。”
我在门口碰见夏河,老师也叫他了。
“有两门课的老师向我反映,说你不交作业,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说,“作业太简单了。”
夏河:“牛逼。”
“说什么呢?”丁老师瞪他一眼,“注意文明!”
丁老师对我就很和颜悦色了,“是这样啊,那我跟老师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单独给你布置点题目。”
她目光转向夏河,“全班就你们两个没交作业,人家段星言是都会了,你呢?你也全会了?”
夏河:“我是都不会,交空白的多不尊重老师。”
“你……”丁老师好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你不会可以问,你怎么那么懒?问老师问同学会不会?你后桌坐着年级第一,你虚心一点请教,段星言会不教你?”
夏河转头看我,“是么,你愿意教我吗?”
丁老师也看着我,我……我还能说个不字吗。
丁老师还有事要跟我说,让夏河先走了。
我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夏河双手插兜,靠着墙站在门外。
“你怎么还没走?”
夏河:“等你一起,怕你一个人孤单寂寞。”
我没理他。
夏河又说,“你居然不做作业,好学生也这么叛逆吗。”
我说,“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