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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入v三合一!(2 / 2)


手还未触人衣角,就又?僵在了半空。

——男人身子就猛的向后退了几丈。

“此病尚且不知是否传染,郡主离末将远一些为?好。”

如意看了一眼面色严峻的金参子,默默的收回了手。

待到如意从门槛处离开,宇文成都才安心走出,正色道:“回禀殿下?,此医馆中?确实有病患数百人,皆为?高烧不退,神智不清,四?肢无力等症状。”

“辛苦了成都,此病可会传染?”晋王双手交叠,沉声道。

“尚且不知,收留这些人的大夫说,这些人有来?自城北,一日之?间?全家都得病的,也有城西没和外人接触过,却也感染此症的。末将与其中?病例接触过,等到今晚,看末将发烧与否,便知结果。”

“宇文将军以身犯险,本王代冀州百姓和朝廷,在此谢过。”晋王拢手而立,声色肃然。

“末将不敢承此礼,只有一事相?求。”成都顿了一顿,视线扫过面含忧色的如意,缓缓道,“若末将今日并未发热,可否请殿下?容许成都,用?特殊手段调查此事。”

“并且...届时末将会斗胆,借郡主一用?。”

晋王拧眉,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此中?病患,皆为?贫苦之?人,没有半个朝廷官员或是城中?权贵。末将想给这林知府,演场好戏。”

“......”

杨广听懂了。

他们?一行人,自打进了冀州城以来?,对江叙说的城中?疫病反复留意,对官员也是反复提点。但是这群人,嘴严得像麻袋,把此事压得死死的。

若是因为?医治不力,怕王爷责罚,压下?来?也就罢了。

可灾祸全出在百姓身上,官员安然无恙,像是避着水田泥泞,全挑着田埂走一样。

是不是太巧了点?

杨广思?忖片刻,还是点了头。

*

众人一回驿馆,金参子便遵命将成都的房间?封了起来?,唯有他可以进出。陈彪等人在门口逡巡张望,也没能进去,只好叹了口气,静心等待晚上。

宇文成都躺在榻上,舒展四?肢,将手臂枕在脑后,正好趁此事补个薄觉。

眼皮才刚阂上,就听屋内传来?“吱呀”一声。

金参子之?前诊完脉出去时,告诉他房门已封,过两个时辰他再过来?,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无事,就叫他放心。便也没多想,闭着眼开口淡道:

“不是还未到两个时辰吗?”

窸窣的声音一顿,似是听他说话,有些迟疑。也没应声,径直奔着他床榻而来?,步幅轻而急。

宇文成都猛的睁开眼,耳尖微动。

不对。

“吱呀”的声音并非来?自房门,而是窗边。脚步并非是金参子的,步履轻盈,更像是女子。

他诧异的屏住了呼吸。

不会是...

思?绪未落,就听一道萦绕心头的声音响起:

“成都——”

宇文成都惊诧的瞪圆了眼。

榻边的帘子被一只匀白细腻的手挑起,露出了帘后小姑娘的半张脸,杏眸舒展,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成都坐起身,无奈道:“你怎么进来?的?”

如意眨了眨眼,“你怎么进的我的房间?,我就怎么进的你的。”

“......”还真是爬窗上来?的。

他的房间?在驿馆一层,但为?了采光,窗子较平时的,高出一截来?。小姑娘想要攀上来?,肯定需要费些力气。

小姑娘钻进床帘,刚要往前一步,探一探男人怎么样了。

就见宇文成都身子迅速往床榻内侧闪去,生怕和她挨得近了,响起的声音:“意儿,离我远一点。”

“不妨事的。我小时候,母亲到庙里给我求过签,佛祖都说了,我是长寿无虞的命数。”如意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够床榻内侧的男人。

“如意——”

宇文成都眸色沉沉,被她逼得已然靠在了床榻最内侧的角落,像是躲着洪水猛兽一样避着她的手。

语气沉炽,带着两份愠怒,跟那日游说她回京时的语气一样。

“要么你就出去,要么就撂下?帘子,隔着陪我。”

如意顿了一顿,有些讪讪的收回手。

她了解成都,他既已经这么说,就断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已经是很大让步了。

沉吟了半晌,她放下?床帘,搬了只圆漆凳过来?,乖巧的坐好,然后展颜笑道:

“那我就在这坐着,陪着你。”

“你若是想说话,我就陪你聊天。若是想吃点心,我就去帮你取。若是想听曲儿,我也给你哼,怎么样?”

怎么样?

成都枕着胳膊躺下?,隔着一层薄帘,静静地?看着小姑娘模糊的身影。

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一浪一浪的,轻敲他心门。

让他光是这么躺着,这么看着她,听她说话,便觉得十足安心。

今日那个摇着幡旗的老道士,说的没错。因果有序,切莫强求。

他曾以为?,只要是他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是他学不会,保护不来?的。

晨雾里,竹林绿叶萧萧,仅有半截春竹高的宇文成都纵身而起,铁刀铮鸣。

几十招过后,握着刀的指节已然脱力泛白,豆大的汗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膝盖将弯,他却将力都倚在刀上,撑着不愿倒下?。

訾阳看着心疼,挽剑于?身侧,颔首道:“实在不行就算了,这个学不会还有别的。”

成都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稳住心神,咬牙道:“再来?。”

訾阳扶额:“你这孩子。”

宇文成都费力举起铁刀,固执道:“再来?。”

自那起,訾阳就知道,这孩子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时,已经不是毅力可以形容的,而更像是,执念。

下?定了决心要学好武功,便不惜手被八般武器磨的生疼,直到薄红褪去,长指覆上薄茧。下?定了决心要喜爱一个人,那便是不惜张开双臂,在悬崖下?挡她护她,直到力竭,也不愿意少一份力,松片刻手。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般幸运。

他是大隋边疆横刀立马的战神,他能看万千兵马穿云破阵,就不得不忍受自己的将士,被敌人长刀刺穿,嘴角淌着鲜红的血,栽倒到奔腾的铁蹄之?下?。

他只能咬着牙,护住身后城池中?更加孱弱单薄的黎明百姓,攥紧手中?金镗,嘶喊出一声:“杀——”

他是宇文家少年?成名,光宗门楣的嫡子,他生下?来?就是这个身份,就不得不端着恭谨,凡事都冲在前面。

薄帘将小姑娘的身影映出一层茸边,成都看着,目光都变得茸软。

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唯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能在风月楼咚咚的两声彩炮声之?后,仍脚步不移的奔向自己,牵着他的手,问?他前几日的伤,还疼不疼?

能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在铺天的荷叶边,纵身一舞,笑着跟他说:“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甚至能在众人避之?不及的时候,攀着比她高上许多的窗,艰难的偷偷进来?,只为?了能拖一只小凳坐下?,陪他闲聊家话。

他做贯了被人依仗的松柏,散开枝桠,落下?荫蔽。

没想到有一日也能被一个纤薄女子护在身后。

眼前这个柔细的身子,竟然就是他的靠山。

不仅如此,还长成了一颗饱满欲滴的浆果,隔着皮就能闻见里头甜蜜的果肉香。

宇文成都收回视线,翻过身平躺,胸膛上下?起伏着。静默了半晌,才霍然伸手,僵硬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金参子进来?时,看见椅子上的如意,怔愣了一瞬,倒也没说什么。

房门都被他上了锁了,这丫头是怎么进来?的,他心里当然有数。

想明白了这点,给成都切脉时,金参子的目光倏的就有些羡艳。

谁不愿意有人陪自己共患难呢,就是拖一只小凳过来?,只在床前陪着,也完完全全够用?了。

金参子松了诊脉的手,又?掀开帘子,用?银针分别探了几处大穴。

“可感到寒凉?”

“没有。”

“可觉得眩晕?”

“不曾。”

金参子松了一口气:“可觉得哪处有异样?”

宇文成都面不改色:“心跳有点快。”

金参子眉间?一抖,连忙给人再给人诊脉。但脉象稳健,气息如常。他有些疑惑的抬眼,难道这疫病这么厉害,真有他切脉都切不出来?的病症?

一抬眼,就是宇文成都直勾勾向前看去的眼神。

“......”金参子抿着嘴唇,没好意思?戳穿他。这幅郎情妾意的酸臭样子,他真想将铜镜扔到宇文成都脸上,让他好好照照自己,是不是满面春光,眉目泛光的。还要顺便大声告诉他——少盯人家郡主两眼,心跳就正常了。

金参子呆不下?去了,觉得这一屋子,酸臭得很。

他连忙卷了银针包,起身道:“你身子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看起来?,江叙那个狗崽子说的这病,顶多算个疑难杂症,暂时没找到疗方罢了,算不得疫病,不用?恐慌。”

终于?可以不再承受这俩人的情意绵绵拳,金参子欢天喜地?刚要走,就被如意拦住。

小姑娘眉间?的担忧还没化开:“前辈,不用?再给成都开些补药吗?他近日劳累过度,若是...”

“不用?不用?。”金参子一甩手,“只要他本?内的血气好好的,他就壮的跟牛似的,谁累倒了他都不带累倒的。”

“可是......”

宇文成都从榻上站起身来?,负手笑道:“好啦如意,让他走吧。”

他都快嫉妒的头顶生烟了。

如意抿紧了唇,看了一眼完好无损,长身玉立的宇文成都一眼,给金参子让了路。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金参子跑得像富贵一样快。如意也应声被宇文成都拉进了怀里。

宇文成都低眸看怀里的小人儿,长指微勾,蹭了蹭她的鼻尖,温和道:

“时间?差不多了,如意陪我演场戏去?”

“演...什么?”

“演一对儿‘狗男女’。”

*

丑时,明月高悬,万籁俱寂。

林大人的房檐上有黑鸦听见人来?,扑棱着翅膀飞远。林卯一身酒气,繁重的官府都没脱,只不过领口已经被他扯的大开,官帽也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大人酒品不好,府中?皆知,当值的婢女都离的远远的。

推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林卯啐了一口,摇摇摆摆的骂道:“他.妈的,连灯都没给老子点。”

他胡乱的掀开床帘,刚要往上一躺,就见着床已然被两个黑漆漆的身影霸占了。

林卯横眉怒力,狠命一甩床帘,就要伸手去拽:“哪来?的狗男女!!偷.欢偷到老子床上来?了?!”

手才刚一伸出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袭来?,酸麻遍布整个手掌。

林卯怔愣了一瞬,醒了点酒,胆子霍然瘪了下?去。趁着月光,他看清床榻上正是一男一女,男人粗布麻衣,女人红裙傍身。

红裙...麻衣...

没等林卯思?绪转过来?,就见红裙女子已然从床上坐起,身姿僵硬,不似常人一样灵活。她僵着素手,掀开床帘,眼含盈盈泪光,向他一望。

而后空气中?响起凄厉的喊声:“林郎——”

林卯吓得脚下?不稳,栽倒的时候磕在了凳子角上,额处血流如注。

“林郎,你害的我好苦啊。你可知,你陷害我与人私通,在地?府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我在下?面,遭了多大的苦?”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啊,别过来?!”林卯来?不及去淌下?来?的血,栽在地?上,同手同脚的往后退。

正惊恐着,就见床榻上男人忽然直直立起,未等林卯喊叫出声,就已经一个掠身,飞到他身后。

男子声音也是说不出的阴冷:“老爷可还记得我这个长工?”

“王全——啊——”血淌进眼睛里,林卯一手捂着眼,一手在空气中?劈砍,“你吓唬不了我,你们?早就被我乱棍打死了,一对狗男女,做人的时候奈何不了我,做鬼还想在我这作乱?!老子杀的了你一次,就杀的了你第二...”

“啊——”

话音未落,就被自己更凄厉的喊叫声压过。

林卯脖颈被人掐着,直接从地?上拎到了半空,男人指尖冰凉,寒得惊人。

“我们?二人今日来?,是给你机会。门外站着阴曹地?府的鬼差,你只要将事情当着他的面说清,我和夫人并非私通,而是碰巧撞破了你的诡计,才被牵连身亡,我便不再来?缠你。”

“咳,咳。”男人手劲大的异常,林卯憋的脸上通红,挣扎着,嗓音破碎着道:“王全,你别以为?你是枉死。咳咳,你一条贱命,就是该死。”

“我上有七十老娘,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该死?”

“不仅你该死,你——”男人眼珠爆出,斜过来?看向榻上的红裙女子,“玉娘——你也该死。”

“我不过是把你送去骨阙可汗那陪他开心几天,你就跟要你命似的,哭爹喊娘,又?是挂白绫又?是吞耗子药。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当年?老子把你带进府的时候,不过就是个陪人的瘦马,这个时候装上了清高。”

他话音刚落,就觉着手上力度又?紧了几分,他呛着喉管,转过眼珠骂道:“一个臭.婊.子,恨不得把这事天天张扬,连个侍弄花草的王全你都不放过。我告诉你,他死,跟你,脱不了干系。”

他话一说完,卡在脖颈的手便是一松。半空没有手臂撑着,林卯咣当一下?便砸在了地?上。

正当他快要将肺管子咳嗽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亮,屋中?灯火通明,身后男人欣长的影子投在墙壁之?上。

......不是鬼。

林卯彻底醒了酒,僵着脖子回头,就看见身后男人从怀里掏出手绢,正低眸细致的擦拭着方才掐他喉咙的手指头,一根又?一根,神色漠然。

他猛然回头向床榻一看,扯着半个床帘的红裙女子,皮肤白嫩透亮,更不似阴间?人。

——不是如意郡主还能是谁!

林卯看清了两人样貌,眼骇得通圆,端得是五雷轰顶脑中?空白,他抖着手,去拽宇文成都的裤腿:

“宇文将军——别杀我,别杀我啊。”

宇文成都嫌恶的后撤一步,扬声唤道:“陈彪,将林大人带回去,好好审审。一个县令真是有了天大的本事,竟能和库莫奚的可汗搭上关系。”

陈彪应声而入,将地?上惊恐万分的人一把拎起,脱口而出道:

“还是将军有办法,若是不逼这么一把,直接就拷打。这群人为?了保命,死都不会说和库莫奚有牵连。”

如意也掀帘站起,看人将林卯拖了出去,才道:“成都,你是如何知道,他外通库莫奚的?”

“今日我和金参子入医馆,有一老妪误将我的官服认做了林卯,对我大打出手。边打边骂,她虽然意识不清,但是我从她嘴里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经过。”

“是怎么回事?”

成都走到她身边,伸出袖子将小姑娘故意擦上的白粉一一揩下?,温声道:

“老妪的儿子,在林卯府上做长工。林卯和外敌私通,让自己小妾去作陪,小妾回来?之?后,气郁于?心,将此事和告诉了王全。被林卯听说了,就以通奸的罪名将这两人一起乱棍打死了。”

“乱棍打死...”

成都将白粉揩净,薄薄的叹了口气:“是啊,儿子被乱棍打死,老妪又?染了怪病,在医馆里头神智不清。这冀州城,半分都不太平。”

陈彪那边拷问?的很快,不到半日,翌日正午时候就来?寻宇文成都。

陈彪倚在门边,神色有些肃然:“将军,林卯招了,他承认自己与外敌相?通,而且库莫奚,有侵略冀北的意思?。但是...”

宇文成都向外迈了一步:“但是什么?”

“但是今早朝廷那边刚传来?消息,说是朝廷那边谈拢了,库莫奚称属国,与我朝结姻亲,岁岁来?贡。”

作者有话要说:ps: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如意是无缘无故,想重生就能重生的吧。

大家好!

诸葛在这里谢谢大家。这篇文从最开始写,到现在,经过了无数次断更,自我怀疑,挠墙,终于在今天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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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继续冲的!谢谢大家陪伴!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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