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一边手撑在床侧慢慢坐起身，一边讷讷地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十分呆萌的样子。
肖以尧上前将柔软的枕头垫在她背后，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清雨缩了缩脑袋，怯怯看着他，声音细小如蚊呐：“你是谁？”
大概是对她怯生生的模样忍俊不禁，他笑着调侃道：“一个打酱油的路人。”
小小的声音又问道：“我是谁？”
“啊？”肖以尧傻眼，“你不会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
“医生？”面前的柔弱小女生顿时睁大眼睛，音量提高了些许，“这里是医院？”
肖以尧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是医院啊，怎么了？”
下一秒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便攥住了他的衣角，低小的声音微颤，“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肖以尧一怔后，刚想要劝她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却在与她视线相对的刹那瞬间败下阵来——原本便如同覆着一层水雾的小动物似的大眼睛此刻正流露出丝丝惊慌与害怕的情绪，以及……满满的乞求。
没有几个人会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忍心拒绝对方，况且她的请求也不并算什么。
“好吧，”他无奈地笑笑，安抚性地揉了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某人的脑袋，“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