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乔小年的家,沈予阳合了伞摆到门边,他抖了下裤腿,平静地说:“我去洗个澡。”
乔年哦了一声,这么激动的时候他竟然这么淡定,真扫兴。
乔年撇了下嘴不理他,她快快乐乐地上楼冲了个澡,然后给叶曲他们发微信报喜。
小微信群里,三个人正聊的激动,沈予阳推开门进来。
乔年趴在床上扭过头,沈予阳站在门边,低头45度看她,眼神深邃。
一会儿,乔年幽幽地问:“一把年纪了,别站门口耍帅了。”
沈予阳抽了毛巾砸过来,行动流水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扬起来,矜持地微笑:“礼物不想要了是不是?”
乔年立马爬起来,她跪在床上乖巧无比地双手按膝:“我错了,我深知我错误的严重性,求原谅。”
沈予阳倚在门边,眼神变得幽暗。
“诚意不够。”
“……那您说怎么办?”
乔年虚心求教,沈予阳迈着两条长腿走过来,站在床边弯下腰看她:“肉偿吧。”
乔年还没来得及反抗,被某人一个猛扑牢牢地按在了床上!
一会儿,传来微弱的声音:“礼、礼物……”
一道沙哑的,紧绷的,敷衍的声音回:“跑不掉,一会儿再看,先办正事。”
沈予阳憋了一个月,基本算是一只饿狼了,导致乔年当晚连礼物都没精力去看,价值16万的手链一直孤零零地躺在床下。
第二天一早,乔年被闹钟叫醒。
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还得要去上班,好想醉生梦死啊,乔年磨磨蹭蹭爬起来。
沈予阳跟着起身,又把她拽回床上。
乔年嘶地叫了一声,她抓了抓脚,沈予阳立刻起身,搂着她问:“怎么了?”
乔年瞄他一眼,她先手抻进被子里摸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嗯,穿着呢,还算他良心,昨晚澡都是他抱她去洗的。
乔年揭开被子抱起脚,白嫩的脚心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
沈予阳握着她的脚,指尖摸她的脚心,乔年疼的抓脚趾,沈予阳皱起眉头问她:“怎么回事?这是在海边贝壳划的?”
乔年点了一下头,不以为意地说:“鞋子跑掉了,没事,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沈予阳把她抱到怀里,责备她又心疼,语气都是拧着的:“那昨晚怎么不说。”
乔年搂着他撒娇,嘿嘿嘿傻笑:“太高兴给忘了,昨晚没多疼,早上起来才疼的。”
沈予阳去翻出药箱给她上药,完了拧上药瓶子,说:“今天请假,别去上班了。”
“那哪行,我昨天找你已经算请假了,我是一个爱岗敬业的人。”
乔年对了一下脚,翻身准备下床,沈予阳一弯腰把她高高举起来,仰着脸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先学着爱你老公吧,还有,你是不是瘦了?”
乔年心虚,这一个一个都是电子秤么,这么准!
乔年当然是死不承认,在床上撒泼打滚的非要去上班,要去爱岗敬业。
沈予阳哄了几句没耐性了,他拿起手机简单粗暴地要给罗苏打电话。
乔年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扑倒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瞪他:“叛徒,党和人民怎么教育你的,说吧,你想怎么死!?”
沈予阳摸着她的小细腰,曲起一条长腿,想了想认真地说:“快活死吧。”
乔年嗷呜一声咬他下巴,沈予阳笑着抱起她,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哄她:“伤在脚上不好走路,就休息一天好不好?”
可恶,这么温柔干嘛!
乔年搂着他的脖劲,是非常的不甘心,却还是鼓着两只腮帮子点了下头。
沈予阳偏头亲吻她脸颊,笑眯眯:“真乖,好了,起床准备回家吃饭。”
乔年瞪大眼珠子:“哪个家?”
沈予阳抱她下床去,没办法,乔小年身负重伤啊,他抱她往卫生间去,边走边笑:“你说哪个家?爷爷喊我们去吃早饭。”
乔年眼珠子轱辘转,她用力一点头,“好。”
刷完牙洗完脸,准备出门,乔年打开包包,发现手机忘带了,沈予阳上楼给她拿,在床头还有抽屉里都找了,没有找到。
沈予阳皱了下眉头,突然眼睛一眯,急忙跑下楼去。
乔年车已经开到院子里了,她落下车窗,冲沈予阳吐舌头,“我不吃了,我先走了!”
“乔小年!”
沈予阳怒了,迈开腿追过来。
乔年吓得头一缩,急忙开车逃跑。
突然间门润物细无声地往中间合——
乔年急忙停下车,她抬手捂住脸,她家的大门才改良的,是可遥控的,沈予阳这奸诈小人!
沈予阳拿着遥控器迈着长腿闲庭信步地走来。
乔年突然觉得屁股有点发痒,他不会打她吧?
乔年硬着头皮走下车,低着头站在他面前装可怜,不不不,她是真可怜,她哪还有一点人权啊!
沈予阳搂住她的小细腰:“好了,先回家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上班,晚上我去接你,脚都伤成这样了还开车,不要命了?”
他并没有生气,只有温柔地责备。
乔年咬住嘴唇,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这么体贴她就开始愧疚了,她勾着他的脖颈撒娇求饶:“我知道错啦,对不起,我才上班不久我不想给领导印象不好嘛。”
沈予阳磕她小脑袋瓜子,表情是无奈的:“你啊,这几天我送你上下班,正好我最近不是很忙,上班的时候不要乱跑,我们不缺钱,没必要为了工作不要身体。”
乔年大大地点了下头,一本正经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