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爱过人。
......
次日。
雾山派练武场。
郑婴婴墨发束起，身着白色仙衣，飒飒立于众人面前。
唐佳芙在外围，略有些紧张的看向付此生。她自然不希望郑婴婴将付此生给挤下去，若是郑婴婴成为掌门，唐佳芙肯定没有好日子。
郑婴婴微微一笑:“大师兄，你我理念不合，魔修与我们大战在即，为了我们雾山派长久的将来，我必须要赢。”
付此生的神色略有些痛苦:“小师妹，迷途知返吧，你和以前大相径庭，师兄怀疑你鬼迷心窍了。”
“哪里不一样了？”郑婴婴笑着道，“是我不像之前那么傻了么？我之前挖出自己的灵根给你，导致自己修为几十年没有长进。我曾经对你掏心掏肺，你却睡了我的徒弟，还和我的好徒弟联手将我扔去魔界。”
付此生没有想到，郑婴婴居然在此时此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下面的弟子和长老也议论纷纷。
郑婴婴祭出双刀，清曜和素月在空中流光溢彩，她声音柔媚:“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大师兄，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我会亲手挖出曾经赠送给你的灵根。”
此时的郑婴婴墨发如云，眉目传情，肤白胜雪，比以前美了数百倍，付此生却觉得自己心头猝然升起了寒意。
他的小师妹，当真回不来了。
付此生沉声一喝:“扶危，来！”
话音刚落，扶危剑落在付此生的手中。霎时，刀剑碰撞，发出铿然的声响，郑婴婴的身影灵巧，翩若惊龙，付此生有千钧之力，剑劲十足。
站在战圈外围去看，的确是一场精彩的打斗。
“掌门不愧化神后期，将近渡劫，剑上灵气十足，震天撼地！”一名弟子感叹道。
“郑长老落了下风！”
“说实话，我还是赞同郑长老的做法，魔修食我们同修的□□，占据我们的土地，我们岂能一再退让？”
“哪怕是死，我们也不能把同修送出去当魔修的盘中餐！郑长老虽然是女子，却比多数男子都要有气概。”
“快看！郑长老受伤了，肩胛骨被剑风扫过！”
郑婴婴白衣瞬间染血，肩部出现一道凌厉血痕，她冷笑一声:“不错！”
话音刚落，郑婴婴双刀斩杀，付此生堪堪躲过，道:“小师妹，别逞强了，师兄不舍得杀你。”
“你已经杀过一次，还有什么不舍得？”郑婴婴道，“这次，即便你想杀，也有心无力了。”
她轻喝一声，墨发瞬间散落，银白刀光再次劈向付此生。
付此生厉掌携带者充盈灵力，打在了郑婴婴的胸口。
郑婴婴瞬间被弹飞了出去，撞在了结界上，口吐鲜血。
“郑长老！”
“小师妹！”
“……”
外面一片紧张的声音。
郑婴婴抬手擦去唇角的鲜血。
付此生道:“小师妹，你放弃吧，你压根就打不过我。”
郑婴婴唇角一勾，手中双刀铿然一声互相碰撞，她怀抱箜篌，手拨琴弦:“十招之内，我必定让你伏诛。”
柔美清澈的音调霎时响彻雾山派，付此生提剑一挡，削铁如泥的利剑被刀光划过，剑身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付此生不敢相信。
郑婴婴淡淡的道:“月河沉骨。”
至极杀招一出，付此生也用尽全力去反抗，郑婴婴手拨琴弦，步步紧逼，凌厉杀招再出，结界被刀风扫过，也出现了裂痕。
方才她只为试探付此生的招式和底细，如今试探出了，郑婴婴再也不留一丝的情面。
“锥心刺骨之痛，你从未尝过，”郑婴婴声音冰冷，“你更不知，从地狱回来的路程，有多么冰冷。付此生，曾经给你的，今日，我都要夺回。”
话音刚落，郑婴婴手起刀落，一刀劈向付此生的胸膛。
她眸色略有些泛红，秀美的容颜被长发遮挡一半，身上白衣已经沾满了血迹。
付此生的胸口出，一条光辉灿烂的灵根飞了出来。
他痛苦难当，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郑婴婴把这条金灵根握在了掌心。
结界已破，她赢了这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