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公主跟宫人们在花灯节走散以后,因为路痴就摸不着回宫的路了。
大晚上?的,她误打误撞地拍开了府衙大门,冷着脸说:“我是公主,现在安排人手送我回宫。”
衙差说:“我是你爹!滚!”
门“啪”地关紧。
郁琤冷冷地记住刚才那个衙差的模样,心说很好,她记住了。
周折了一晚上?,年轻貌美的郁琤还差点被人贩子给拐走。
不过那也只是差点。
最终郁琤找了个歇脚的破庙,不凑巧的是,破庙里刚好有那么五六七八个猥琐的汉子。
更不凑巧的是,郁琤公主天生神力,面无表情地将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全都踹烂了唧唧,然后就被路过破庙的玉书生迫不及待地给救了下来。
一番打量下来,玉鸾不认得郁琤公主了,但郁琤公主却认得他。
毕竟在这个男人家道中落之前,这个男人一直都暗恋自己。
当初那般充满炽热爱意的目光让郁琤着实很?难忽视,这才叫她一眼就在一群公子当中发现了对方。
眼下突然从这些人手里捡到她这块肥肉,他一定很?惊喜吧?
她跟着他回去的路上,一直暗暗打量着他纤长的身材,以及越长越俊美儒雅的清秀模样,心说就算这样她也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敢碰自己,她就踹烂他的唧唧。
晚上?玉鸾在院子里简单洗漱过后,看着屋里多出来的累赘,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年头小姑娘心也真大。
他当时不过是路过那个破庙,本来是有点担心小姑娘的处境,但进去一看里面躺了一地身子弓成虾的男人,他立马不担心了,正准备转头就走,就听见小姑娘沉着脸问她家里有床没有?
这不是废话吗?谁家里没床?
他就不过是说了个“有”字,小姑娘二话不说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
而且还是那种自持身份的狗皮膏药——她要睡床。
想到这里,玉鸾额角的青筋微微抽搐。
睡床?
他一个男人的床,她小姑娘睡了合适吗?
男人当中,也就玉鸾这个读书人比较讲究,平日里将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不说,买笔买纸余下的钱就算饿着肚子也要买皂角打理自己。
就连身上穿的衣服反复搓洗到发白的地步,也少?有汗味。
他的床榻上,自然也是一股清新皂角香气。
不像其他男人的被窝,一掀开就能把人臭昏过去。
所以郁琤很满意,她晚上?睡在玉鸾的榻上,一脸满足地沉浸在全是玉鸾怀里气味的被褥里,告诉玉鸾:“过几天就应该会有人过来接应我了,所以你还有几天的时间。”
玉鸾莫名其妙地扫了她一眼。
还有几天的时间要干嘛?
这个小姑娘说话奇奇怪怪,脑子也不太正常的样子,玉鸾实在懒得和她计较。
第二天早上,玉鸾从将就睡了一晚上?的地铺爬了起来,看见小姑娘睡姿倒是规规矩矩,但被子却掉在了地上。
他上?前去帮忙捡起来,就看见小姑娘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是他时,竟下意识涨红了脸紧张问道:“你?想干嘛?”
玉鸾连忙退后避嫌,“你?被子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
郁琤抱着被子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