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邶望着青年将自己整个缩在被子里明显是感到不安的模样,还有那眼里的害怕,也不知道在遇到他后是第几次叹气了,在床边坐下,隔着被子将人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放轻了语气安抚他道
“别怕,你既然不想说就别说了。”
被男人抱着的宛旒,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感受到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善意,一直僵石更着的身|体也变得放松了下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顺从的被男人给抱着。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抱着他的男人,在自己放松的那一刻,眼神一暗,唇|角边也微微勾起,看起来会是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小宠物。
“咕咕咕!”
这个时候宛旒的肚子响了起来,他小脸一红,从男人怀里离开,抬起头望着他,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尴尬,声音不大地道
“我肚子饿了。”
祁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我知道,你现在脚还不能走路,我抱着你去浴室洗漱,洗完了再下楼吃饭。”
虽然觉得被男人给抱着太过亲密,但是宛旒也知道自己现在脚无法走路,也就羞涩的应了一声,这个男人原来不仅人好又很温柔。
祁邶不知道他在宛旒的心里,又重新被刷新了一次认知,他抱着人到浴室洗漱好以后,就将现在只穿着单衣单裤的青年,给他穿上了自己的一件大衣,又弯下腰将准备好的棉拖鞋给人穿上,穿好以后才抱着人下了楼。
被男人穿衣又穿鞋这一系列动作给弄得小脸更加通红的宛旒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能在心里面默默记着他的恩情,等着他伤好了就来报答。
祁邶的父母已经去世,他一向都是一个人住在这祁家老宅里,也不喜欢请仆人来服侍自己,所以平日里也只会请家政来收拾屋子还有做一日三餐,她做完就会离开。
所以等到宛旒被男人给从卧室里一路抱着走到一楼的客厅里时,那里除了桌子上刚做好没一会的饭菜时,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宛旒窝在男人怀里,打量着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屋子,第一的感触就是房子真的很是大,颜|色也很单调,只有黑白这两种色|彩,显得整个屋子都变得很冷清。
也让他想到了自己在没被拐之前,租的那个小屋子,虽然不大不过那对他这个孤儿来说却是自己的家,现在自己“消失“了好几个月,肯定已经早就被房东给租出去了。
一想到这里,宛旒的心情也变得越发失落起来,直到被男人给放在了饭桌椅子上以后,他面前还是一幅低落的神情。
直到,一双大手握上了自己那已经因为被那些人逼着干活,变得更加粗糙起来的手,可以说他整个人除了那张脸|脚,这两个那些人带出去会有面子的地方还是好的以外,其他的地方就没有一处是好的,就连自己一直隐藏着的秘密也被发现了。
宛旒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感受到从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压下心里不断涌上来的那些复杂情绪,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抬眼望着这人有些庆幸的想,幸好这个男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不然肯定也会如同之前那些人一样,厌恶自己的,想到这个人也会讨厌他,宛旒的心里就有些刺痛,他大概接受不了那一天的到来。
“你在想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男人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宛旒摇摇头,脸上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笑意,他说
“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一些事情现在都已经全部过去了。”
祁邶闻言也只是看了青年一眼,没有再问什么。
“来,吃饭吧你应该也饿了。”
男人说着就拿起饭勺给他盛起饭来。
宛旒见状连忙出声制止道
“先生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祁邶听到这话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盛饭的动作,只是将饭盛好了以后,将碗放在了宛旒的面前,对他说
“祁邶。”
宛旒望着自己面前那碗饭还有这句话,一时间没有弄明白男人的意思,到后面才反应过来,男人这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出于礼貌的他也朝男人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祁先生,我叫宛旒。”
祁邶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神色冷了下来,这才刚开始当他的宠物就这么不听话,那可不行,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
所以在宛旒说完这句话以后,不仅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而且还眼见他刚才还温和的脸色,变得冷漠下来,也不知道从见面时,男人就是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是温柔的,这么一区别对待以后,他的心里就莫名地冒出了一股子委屈来。
本来等着小宠物明白后乖乖喊自己名字的祁邶,却一直没有等来,一看却发现他正就那么坐在那里,饭也不吃,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啧,原来还是一个有脾气的。
男人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宛旒的碗里说
“还不吃饭,不是早就饿了。”
男人这突然的给自己夹菜的动作,让宛旒以为他是不生自己的气了,便道了声谢谢,然后低头吃了起来。
他这样倒让祁邶心里的那股不悦变成了郁闷,这人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