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按杜韵文的要求做好,出去后三兄弟在一起感叹。
章维:“早知道有一天可以治到像乐清瑶这样的病人,我就不学武,去学医好了。”
秦稷:“对啊,乐清瑶啊,那是什么级别的美人,天下间能有几个像她那样的佳人,便宜那小子了。”
刘彦明都要哭了:“闭嘴吧你们,好歹你们在路上是轮流着背清瑶师姐的,我连她的头发都没碰到过一根!”
俩人:“…………”
田凉骂道:“德行!”
乐悦趴在门上,眼珠子都恨不得挤进去看,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让我看见你对我姐姐做什么,看我不砍了你的手!”
房间里的杜韵文在一旁净手,她刚刚上山采了药,手上还有些泥沙。拿着毛巾边擦手边仔细观察乐清瑶的伤势,用眼观的,她胸口处有微微的塌陷,应是断了几根肋骨,失了骨头的保护,脏器受到的外力打击一定很严重。
擦干手,俯身剥开她紧闭的双目,还算清明,看来意识很清醒,这一路估计都是感受着断骨之痛。她又慢慢挽上乐清瑶的袖子,看她的胳膊,刚才见她的师弟背她的时候,她的双臂是垂直往下的,没有弯曲,意识清晰却不环住背她的人的脖子,双臂呈酱紫色,估计是断了。
她上手摸了摸乐清瑶的胸口,若有所思,断了双臂,断了五根肋骨,解开衣带,如雪的肌肤上,一个漆黑的掌印,看来还有毒。
恍惚中,乐清瑶感觉有人在摸她,心生厌恶,浑身疼的动弹不得,额头上不断有虚汗冒出,嘴唇发白,眉头紧锁。
杜韵文看了她隐忍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忍受着这种极致之痛,她竟连哼都不哼一声,一直强忍着,估计是怕外面的人担心。
她拿了手边的毛巾,拧干,细细为她擦拭虚汗,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会治好你的,放心,不会很痛。”
乐清瑶听见这人温润的声音,如溪流般潺潺动听,又带着一丝丝低低的气音,好听而安人的心,她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下来,试着慢慢放松自己的精神,接着她被喂了一口极苦的药水,秀眉再次一皱,不满道:“此汤药,甚是恶心!”
杜韵文听了,心里生出一些歉意,看她还闭着眼,有些羞涩的说:“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麻药,可能是甘草的投入少了些,味道确实不好,不过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失去痛觉。”
乐清瑶模模糊糊的,听不太真切,不过身上的痛觉渐渐消失,她喃喃道:“下次掺些甜水进去,这味道实在糟心。”
杜韵文再一次尬笑,说道:“知道了,我会的。”
终于等着乐清瑶的麻药完全发作,沉沉睡去,她大胆的扯开乐清瑶的衣襟,将人的胸口处剥的干干净净,就留了条亵裤穿在身上。
她开始着手接骨,断掉的骨头会因为外力作用被打偏至别的地方,须得接回来才行,否则一旦长定了形,上身的骨头就会开始往错误的地方疯长,导致上身僵硬、瘫痪。
然后再是上夹板,她从随身的篓子里面拿出两个竹子做的夹板出来给她把两只接好骨的胳膊定好形,夹住,再用布条绑好绑牢,她经常往山上陡峭的崖壁上爬,怕被摔着把腿摔断,所以篓子里会备几个竹条和一些绷带。
最后就是乐清瑶受伤最重的地方了,胸膛。
乐清瑶赤着上身躺在她面前,胸口的春色一览无遗,即使有大片大片的黑紫色也不影响她的美感。乐清瑶今年十九岁了,身体发育的很快,纤纤细腰,骨架优柔,修长瓷白的脖颈,和胸口处完美的双峰伴着呼吸起伏有致,尤其是这山峰上的两处红点,像是开在皑皑白雪世界里的腊梅一般挺立、傲然。
可杜韵文心里想着的却是,骨头既然断了,那么有可能在身体里面会有碎了的骨头渣子在里头,得为她清理干净才行,否则以后会有后遗症。于是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器皿,放置在乐清瑶的手边,里面慢慢爬出一直圆鼓鼓的乳白色的虫子,爬向乐清瑶。
这是她养的米线蛊,专吃碎骨头和血块,不过她的蛊和别人家养的蛊却不一样,别人家的蛊是自杀相食养出来的残暴邪物,她的可不一样,她的米线蛊可是她好吃好喝供着的,听话的很。
米线蛊钻入乐清瑶的体内,慢慢往她胸口的断骨处爬行,乐清瑶的肉高高隆起一块,动来动去的看着确实有些渗人,杜韵文忍不住嗔了一句:“小白,你最近吃太胖了,以后得跟你节食了。”
她之所以让其他人都退下,是因为她会把蛊放出来治疗,世人都以为蛊是专门害人的东西,却万万没有想到,蛊的创造,一开始就是拿来治病救人的,只不过后来让有心之人拿了去,做起了害人的勾当。
接着没事做就是坐在一边等了,等小白帮她把碎骨头渣子和瘀血都吃完了,她好给乐清瑶包扎。可没过一会儿,她听见微小的“滋滋”声,逐渐变大,最后还叫得惨兮兮的,她赶紧跑到乐清瑶那儿看,乐清瑶胸口处有多条黑色的细条虫影四处乱窜,尤其一大群聚在她的小白身上,活活咬死了小白,将它吃了。
杜韵文心里暗叫不好,是虫蛊!想来打乐清瑶一掌的那人着实狠毒,深怕乐清瑶不死,竟还在她身上下了蛊,才过去几个时辰而已,竟生得如此之多,且数量还在分裂增加。
看来这种蛊没有□□繁殖的能力,否则不会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多出那么多条,大概靠的就是分裂,只要它吃够了,就会分裂出更多的小虫出来,今晚要不是她来,恐怕乐清瑶难得撑过一个晚上!
杜韵文看了看乐清瑶沉睡的脸,身上被人下了如此恶毒的东西,她还浑然不知,还有心思说她的药难喝。生得如此貌美,怎会招惹上那般险恶之人呢?
“唉,以这些贪吃蛊的速度,我今天一天都有的忙了。”杜韵文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倒出一粒小小的丹药喂给她,“等我一下,我得先去找一块青布,一点雄黄末,再加一些甲末和皂角末,沾点热烧酒,好好给你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