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乐清瑶她去了雪渊,那个吃人的地方,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她命都不要了!”乐悦忍不住把话说开了,要乐清瑶自己主动,得等到猴年马月,她就是要杜韵文心里不舒服怎么了?乐清瑶心疼她,她可不心疼。
“为我?小乐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杜韵文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账本。
“杜老板你好狠的心啊!”乐悦不禁讽刺道,“在城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对乐清瑶那可是上心的很!怎么,才回城西几天,就只惦记着自己的老相好了?”
老,老相好?她皱着眉,想起昨天在城会时乐悦的态度,难道说的是苏筠?怎么就想成了相好的关系去了?而且对方也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她们那只是朋友而已。
百晓生知道现在的杜韵文定是有很多话想问自己,她知会了一旁毕恭毕敬站着待命的听雨,乐悦被很不客气的请了出去,她一出去就看见被拦在门口的田凉和三个师兄们,她摸了摸额头,说了句:“我说你们既然来了为什么要站在门口?”
三人的理由很是强大:“因为管事的不让进,所以只好在门外等着你出来。”
乐悦:“......”
“回去吧,这事得跟宗主说,凭我们几个的实力,怕是去不了雪渊。”
乐悦心里是不大乐意她爹介入的,好歹从北离山跑下来,以为能逍遥快活些日子的,谁知惹了一身的事在身上,但现在情况变成了这样也不秒,也只能她爹介入了,她只得点头随着大伙回客栈,哎,还以为那杜韵文是良人的,乐清瑶都为她不顾生死了,对方竟然那么冷淡从容。
但事实证明杜韵文并不像乐悦想的那般镇定从容,她素来对百晓生,都如同听雨一般毕恭毕敬,可今日她却一反常态,先发制人的发问了:“楼主可是真如小乐姑娘所言,拿了乐姑娘的剑,还让她去了雪渊?”
百晓生反问一句:“你不是要问乐清瑶为何去雪渊吗?不然你以为我能逼云离宗宗主长女把她的宝剑押给我?她是自愿的。”
杜韵文沉吟一阵,问道:“能告诉我她为什么去雪渊吗?”
“乐清瑶前些日子来找我做笔交易,她拿云念剑做抵押,去雪渊为我栽回三株火麒麟草,如此我便放你离开百晓楼。”
“为什么偏偏是火麒麟草,那是个传说而已,谁都不知道它究竟存不存在!”
“它存在!”百晓生恼怒的低吼一声,“谁说它不存在?它若不存在,你身上的化骨散又何来的解药?”
“你早知道我身上的毒是化骨散!却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就那么想卷进这江湖的纷争中去吗!化骨散是什么样的毒你也听说了,有人向你下了这么狠毒的毒,你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份可能是某个人吗!”
杜韵文不说话,脸上微微显出怒色:“你把云念给我,我还给乐姑娘。我的毒我自己想办法,不要她救。”
“愚蠢!以乐清瑶的功底,绝对会回来!你的身体你自己察觉不到?毒素在蚕食你的身体,没有火麒麟草做药引你就是死路一条!”
杜韵文跪地:“我意已决,感谢楼主一个多月前的救命之恩,这毒是我的事,乐姑娘实在不应为我冒险,劳烦楼主,将她的剑交于我,我给她送去。”
百晓生看着跪地不起的杜韵文,有些默然,她缓缓拿出一块玉佩,交于她手中,叹息一声,说道:“我这样要求,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没想过要夺她的命,过不了几天我就会给她把剑送去。韵文,你想好,你当真要走这条路,当真要和云离宗有联系?”
云离宗,是个大火坑,能烧死所有进去的人。
杜韵文似懂非懂百晓生的话,但她还是抬起头来,坚定的告诉她:“我不怕。”
“那你走罢,我知道留不住你,也如同我留不住她那般。这玉佩是你的东西,你要时刻把它带在身上,莫要拿下来。”百晓生又露出了这样落寞的神色,她在下雨的天气时,总是这么个神情,满满的愁绪堆积在双目中,看着你又好像在看着远方。
杜韵文没问什么,双手接住了玉佩,起身默默跟着百晓生,拿了云念剑在手中,她刚刚确实有些冲动了,她知道百晓生对自己没有恶意,气消后她也便觉得懊恼:“对不起,楼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百晓生朝她笑笑,笑容里面带着一丝欣慰:“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今后我都不会再管你了,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束缚着你,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决定和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