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不起?”乐清瑶挑眉,脸上有一些不悦。
还能怎么样?杜韵文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不也给你看光,给你抱了吗?”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乐清瑶冷下脸来,盘腿坐着准备打坐。
“那你想听什么?”杜韵文觉得她生气了,可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乐清瑶不理会,闭上眼睛打坐。
“乐姑娘?”杜韵文试探性的叫她。
不理。杜韵文也来气了,这人怎么就那么讨厌?不理就不理,谁稀罕她的理会,这件事后就各走各的的,分道扬镳了,才不想欠她一条命。
夜里虽然生了火,但还是很冷,细雪飘进来,洞里的火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杜韵文一连翻了好几个身,浑身冷的发颤,她蜷缩着身子,团在一起说不定会暖和一些。
一双温暖的手自后抱住她,手心处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流渡进杜韵文的体内,脖子后面是乐清瑶轻微的呼吸声,杜韵文刚想发声,乐清瑶便打断了她:“我还在生你的气。”
杜韵文:“…………”
“为什么之前唤我乐清瑶,现下却又唤我乐姑娘?”
杜韵文想回答,乐清瑶再一次制止了她:“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的衣服不是你脱的,是我自己脱的,你的衣服也是我脱的,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尽快回温,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我想看你被我骗的样子,我想象着你被我骗到后的样子,我一定会很开心,但没有,你的反应没有让我觉得开心,相反,我很难过,难过的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对不起,是我太奇怪了。”
杜韵文这次不再着急着要说话,而是缓慢的把身子转过去,正对着乐清瑶的脸,距离极近,近的呼吸都能彼此交缠,乐清瑶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带着丝丝柔情。
“我以后,唤你清瑶,可好?你可会应我?”
“唤我什么?”
“清瑶。”
“嗯?什么事?”
“呵,那你还唤我杜老板吗?”杜韵文笑着看对方的眉眼,她好像从没有听过乐清瑶叫过自己的名字。
乐清瑶抿着唇笑了笑:“不唤你杜老板了,也不和百晓生那样唤你韵文,唤你阿文,你允不允?”
杜韵文的心狠狠动了一下,她好像又看见乐清瑶笑了,虽然只有一下子,很快便过去了,但她还是迷醉在那个笑容里,忍不住唏嘘:“清瑶还真是红颜祸水。”
“嗯?”
“没什么。”
“阿文。”
“嗯?”
乐清瑶像个孩子一样低下头,偷偷笑了一下:“没什么。”
杜韵文不知道她低着头干些什么,乐清瑶身子热,她便靠她又近了些:“快睡吧。”
“嗯,阿文。”乐清瑶闭上眼,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也放不下去。
乐清瑶睡得异常好,但杜韵文却发了梦,记忆中好像也有人唤她阿文,除了唤她阿文,还唤了她韵文,鸣笙。
杜鸣笙,又是这个名字,这个人拿着一把扇子,穿着一身的红衣,眼神轻佻。
“你是谁?”为何和我如此相像?
“我?我姓杜,字韵文,不过大名叫鸣笙,后来都叫我杜鸣笙了,鲜少有人叫我的字。”
杜韵文眼珠子瞪的老大:“你说什么?你叫杜鸣笙,韵文是你的字?!”
对方忽然消失,回过神来,则是自己一身的红衣,拿着那把扇子挥动着,耳边回荡起一句话:“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就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