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再辛苦梁律师几天,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回去啦。”
梁蕊问:“快到拍摄中期了?”
“嗯,不过今天突然说了改剧本,要给女主加感情戏。”钟夏夏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边,自己趴在被褥上来回滚了两圈,“我不想改啊啊啊啊啊。”
忠实读者梁蕊忍不住吐槽:“这个我倒是觉得可,别的写文太太都是亲妈,唯独你,打着亲妈旗号干着后妈的营生,半条感情线都不给女主,好歹也能有个小苗头吧?”
“话是这么说,可孔琼不会有感情线啊。”
“为啥?”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会有。”
“行吧,那钟老师要揭竿而起和竹导对抗了?”
“想,但又不敢。”钟夏夏苦恼的在被子里埋头,“我再好好想想。”
——
酒店套房内,竹如君单手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浴袍领口敞的大,走动间露出男人弧度优美的锁骨,还有胸膛上点点红梅,床边地上躺着件淡黄色内裤,明显女性款式。
早看透了女人们这种脑残的无聊把戏,他厌恶的下意识想抬手,最终还是忍住,一脚将它踢向垃圾桶周围。
顺势靠在旁边长桌上用毛巾继续擦头发,突然手上动作一顿,他将毛巾甩到一边,抬头看向某处,戏谑道:“别来无恙啊。”
“泽恩。”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步远的沙发上便多了一人,与周遭现代的陈设风格完全不同,广袖红衣,明目朗星,单随意往那一坐都难掩风姿。
房间内只开了床边壁灯和沙发旁的落地灯,他正好坐在光束旁边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眼尾的那颗红痣,脸上狠戾还未退却。
“想死吗?”
明显感到杀意的竹如君不惧反喜,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战斗,他故意挑衅:“我们之间总要解决一个,你终于忍不住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笑起来:“我在凡间连半点法术都不敢用,倒是你,为了她屡屡犯险暴露自己,刚才又差点杀了邓元?倒是许久没见你这幅样子了,想起来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一百多年前。”
“时间可过得真快。”
“竹、如、君。”泽恩眼底压着嗜血杀意,斜倚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他,语气中满含警告,“你还敢接近她?看来上次教训没吃够啊。”
“至于你。”上下扫了他两眼,像个蛰伏在暗处的鬼魅,漂亮又危险。
泽恩轻笑:“你急什么?等她百年过后,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竹如君不以为意:“你真以为自己能从瑶池里出来?”
黑成灰的东西还有什么净化可能?
“与你无关。”
“捏半缕元神在她身边护着有什么意义?别忘了她如今这一切是拜谁所赐。”竹如君乐不可支,目光怜悯,“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泽恩起身踱步至他跟前,锦缎在微弱灯光下好似泛着光。
触到逆鳞的他怒极反笑,俱是恣意疯狂:“有这么多时间不如去看看华泽山上那半山精怪,他们身首异处惨遭灭顶,不也是托了你的福?”
“你敢!”竹如君大惊,不可置信的恶狠狠盯着他,明显有了忌惮。
泽恩这幅模样仿佛又回到几千年前那个嗜血如命的疯子,视命如草芥,只一拂袖便能屠尽半城。
“别再靠近她,我只警告最后一次。”
话音随着身影齐齐散在空中,留下站在原地惊惧交加的竹如君。
不可能,神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怎么敢?!
——
温暖的房间内,床上蜷着一个小身影,被子踢的乱七八糟,露出半截米白色吊带睡衣,香艳诱人,长发乱扑扑的散开。
床头柜上莫名出现个刻着复杂花纹的香炉,空中甜香馥郁。
她也睡得越沉。
泽恩坐在床边,一改方才与竹如君对峙的模样,戒备与戾气全然撤下,变得又狼又奶。
他近乎贪恋的望着她,眼中是偏执的疯狂,和浓烈爱意。
好半晌,他双手撑在她腰腹两侧,缓缓俯身埋头在她颈间,闭上双眼,炙热的吻落于锁骨。
虔诚的好似叩拜毕生信仰的信徒。
深爱又懦弱。
疯狂且克制。
鼻腔内熟悉的香味令他险些失去理智,原本撑在她身侧的手一只环腰,另一只托在她背下,将纤细的人整个紧抱在怀里,严丝合缝不余半点空隙。
似要揉进骨血。
滚烫的鼻息在她颈间流连,满是眷恋,黏黏糊糊的缠人,游离在锁骨处的唇终还是没忍住,启齿啃了一口。
“想不想我?”
“嗯?”
陪在她身边那只鸟平日里不足以支撑他的人身,已经好久没这样抱她了。
呢喃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到她。
可还是能隐约听出声线中的颤抖,带着惶恐和不安。
“会不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