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披肩,步伐优雅地朝沙发走去:“走吧,有什么事,坐下来和我说。”
擦肩而过时,一阵冷香劈头盖脸地笼罩了乐希的所有感官。
乐希扭头,看着池初霁的背影,身体的某处疼得迈不动一步路。
她穿了落肩的桑蚕丝吊带睡裙,肩上还披着单薄的披肩,身姿挺拔,肩背极薄,身形高挑,姿态轻盈,走起路来就像是最优雅的白天鹅一样,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好看极了。
乐希的目光下移,看着她玲珑的腰线,如软桃般丰满的臀部,纤长笔直的两条腿,最后将目光落在她那裙摆之下半遮半掩的小腿上,一阵心悸。
乐希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掐住自己的掌心忍住一切欲望,步伐艰难地跟上了池初霁的背影。
她一边忍着身体的疼痛,缓慢地往沙发挪去一边想,她太贪心了……实在是太贪心了……
如果不是贪心,她就不会做出这么一个冲动的决定,也不会遭受如此痛苦的惩罚。
理智在抽离,野兽一般的欲望逐渐占据了大脑。乐希红着眼睛看着池初霁姿态轻盈地落在沙发上,靠着沙发扶手蜷缩起身子,依靠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淡淡地望着她说:“快点,小孩。”
她散着长发,一张漂亮白皙的脸隐约被遮掩在黑发中,无端地显露了一丝惹人怜爱的脆弱。
乐希看着她精致的脸,看着她眼中的催促与疑惑,捏紧了手里的申请表,有那么一刻恨不得落荒而逃。
她想逃回自己的房间,逃回自己的安全地方,重新做个乖孩子,再也不要出来。
可另一方面,她又希冀着离她更近一点,再近一点,直至真正的亲密无间。
在许多种复杂念头的拉扯中,乐希伪装成正常的模样一步步来到池初霁面前,将手里的报表递了过去。
她开口,嗓音比起以往要低沉沙哑:“是这个,我想问问您有什么意见吗?”
池初霁接过手里的申请表,仰头看了少女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看着少女泛着粉色的脸庞,额头上沁出来的微微细汗,心里涌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没看申请表,而是抬眸疑惑地看了乐希一眼:“小孩,你是不是生病了?”
池初霁的声音就像是一块冰,让乐希昏沉的大脑短暂地获得清明。
乐希掐住了掌心,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
池初霁皱起眉头,看着她这幅像是在忍耐痛苦的模样,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乐希咬牙,死死忍住自己身体的一切躁动,像条听话的小狗一样挪到了池初霁身边。
池初霁吩咐了一句:“俯身。”
乐希顺势蹲下身体,隐藏起自己肿胀的疼痛,仰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池初霁:“您有什么事吗?”
池初霁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探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贴在乐希滚烫的额头上:“测试一下你有没有对我说谎。”
冰凉的掌心熨帖着自己额头时,乐希脑袋里有根弦啪嗒一下就断了。
一瞬间,她感觉到池初霁周身的信息素骤然浓郁了起来。她抑制不住的气血上涌,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她蹲在地上,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垂下通红的眼,不敢再去看池初霁一眼。
周身逐渐浓郁起来的雪山气息像是雪崩一样即将要把她掩埋,在距离深渊一步之遥时,乐希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尽量地克制住魔鬼般的自己,努力地将自己的灵魂塞回那个好孩子躯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