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希连续请了两天假,一直待在医院里陪池初霁。
到?了周二?的下午,池初霁的信息素水平下降了许多,也?维持在了一个稳定的界限后,乐希这才带着池初霁回家。
鉴于两人晚上要去参加顾家老太太的寿宴,回到?家之后池初霁就让之前约定好的化妆师过来给她和乐希做造型。
池初霁今天穿了件露背的黑色礼服,遮挡胸口的黑色系带在胸前叉开一道深V领,最后于后颈交叉打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结。
这套礼服完美地凸显了她单薄纤细的身?材,裸露出来的锁骨和后背的每一寸雪白?肌肤都透着诱人的性感。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时?,跟在池初霁身?后的乐希看着她完美的如?蝶翼的肩胛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池初霁行了致敬礼。
这难受的感觉伴随了乐希一路,她和池初霁并排坐在后座,嗅着她身?上传来的白?茶香水味,整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
身?体的异样让乐希不得?不交叠双腿,靠在车窗旁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可?她的不安实在是太明显了,一旁的池初霁受她的躁动气?息所影响,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心不在焉地,池初霁难得?关切地问:“怎么了?”
乐希回神,看了池初霁一眼,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她看着池初霁眼里的关切,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撒娇的好时?机。
乐希咬着唇瓣迟疑了一会,可?怜兮兮地看着池初霁说:“我只是……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我有点紧张。”
池初霁看着孩子惶恐的神色,不免想到?她们第三?次见?面的情形。
她们之间的第三?次见?面,是在葬礼半年后的一个夏天。
池初霁记得?,那是个异常炎热的夏天。
那时?候她正在星城的芭蕾舞剧院准备表演的彩排,顾明越牵着神色淡漠的乐希来到?后台找到?了她。
彼时?顾明越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池初霁为了孕妇考虑,带着她来到?剧院在的一家清凉的咖啡厅坐下。
冷气?十足的咖啡厅里,池初霁穿着单薄的练功服,头?发盘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她端坐在顾明越面前,又冷又傲,像极了一只天鹅。
她冷淡的视线在顾明越那张令人感到?不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了一旁单薄瘦弱的孩子身?上。
年幼的孩子面色苍白?,眼睛也?没有什?么神采,只是板着小脸,麻木地坐在顾明越身?边。
明明半年前在葬礼上,这个孩子虽然哭泣着,但还是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可?此时?此刻,孩子就仿若是冬霜打过的茄子,暴雨摧残后的落花,被夺走了一切的生命的迹象。
池初霁不知道这半年在这个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可?怕的什?么事情,可?看到?她这样,令池初霁感到?心疼。
她毕竟是乐泱老师的孩子。
池初霁的视线在小乐希身?上长久的停留,坐在她对面的顾明越注意到?她的目光后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乐希的脑袋,和池初霁说:“我还以为说服你需要一番功夫。”
“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不讨厌这个孩子。”
池初霁不明所以,抬眸看向顾明越。
顾明越垂眸,看了眼身?侧沉默的小孩,叹着气?说:“这孩子……”
顾明越顿了顿,神色复杂地说:“前些天的时?候,乐希和顾明秀一起参加学校的夏令营,顾明秀趁人不注意把乐希推下河,结果?乐希拽着他一起掉入河里”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快的事情,顾明越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嘲讽。
她轻一声,讽刺地说:“还好周围的孩子发现得?及时?,去喊了老师过来,把孩子救上岸了。”
“乐希会游泳,老师来的时?候自己正在游向岸边,所以没什?么事,只是呛了水……而顾明秀……”
顾明越顿了顿,神色复杂地吐出了两个字:“死?了。”
池初霁瞳孔一缩,蹙起眉头?:“没救回来吗?”
顾明越轻呵一声,略有些讽刺地说:“他们掉下去的位置离岸有些距离,乐希那么小的孩子,能自己游回来就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拖着顾明秀回来。”
池初霁侧眸,看了眼小乐希。发现那个孩子苍白?着脸,坐在一旁死?死?拽着身?侧的衣物,抿紧了唇瓣。
顾明越叹息了一声,看着池初霁说:“你知道的,顾明秀和我们家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池初霁点点头?,表示了解:“嗯。”
与其说顾明秀是顾家掌权者顾禹的养子,不如?说是顾禹的私生子。
顾明卓和顾明越的omega妈妈在她们少年时?去世了,顾禹也?不算是个太风流的人,在妻子去世后一直没有再婚。
只是顾明卓分化为alpha之后过于叛逆,大大刺激了顾禹,顾禹对家里两个孩子的关心也?就淡了,开始养情人,也?搞出了一个私生子顾明秀。
顾明秀只比乐希大几个月,当年顾明卓带着已经怀孕的乐泱私奔到?国外?不久后,顾禹就把顾明秀带回家,对外?说是养子。
顾明越被这个便宜弟弟恶心到?不行,加快了夺权的速度,趁着顾禹大病的时?候,把自己的母亲踹了下来,彻底掌管了集团。
后来顾明卓出事,乐希被接回家,家里那些闲言碎语说什?么乐希是家里唯一的alpha的继承人,以后会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