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凌晨十二点?,乐希独自一人端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
明明结束通话时,池初霁已?经明确地说明自己今晚不会回家的事实,可?乐希还是如同少年时一般,静坐在客厅里,希冀着池初霁能突然回家。
她弓着背,两手插进浓密的头?发里,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像是一棵长在沙发上的树人。
寂静的夜里,只有室内的灯火驱散了长夜的冷寂。隔壁别墅偶尔会传来几?声犬吠,间或伴随着小猫的咕哝,更显得?室内一片寂静。
乐希抱着脑袋,想到此前?池初霁冷淡的话语,安艺的声音,思绪一片混乱。
她苍白着脸,脑海里无法?抑制地想起,几?周以前?,她和池初霁在门口的对峙。
她仍旧记得?那时池初霁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含着一种对自己天?性屈服的无可?奈何,并?且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她需要一个alpha。
一个成年的,并?不会让她走进监狱,足以抚慰她的alpha。
因为池初霁生病了,而alpha的信息素则是她的药。
她或许并?没有那么喜欢安艺,只是需要她的信息素,用来抚平她躁动泛滥的Omega天?性。
基于这个条件,对于池初霁来说,什么样的alph都无所谓,只要能给予她信息素就?好。
乐希一开始也是保持着这样的念头?,才能说服自己去充当池初霁的药。
可?当池初霁真的有了别的选择后,乐希才意识到,她想做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
如果只是替代品,她会介意这种事吗?她会介意池初霁此时的夜不归宿吗?
乐希抓着自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自己脸。
嫉妒像是一柄无比尖锐的刀,对准她的胸膛,狠狠地捅了进去。
那些藏在灵魂深处的黑暗,从撕开的裂缝中蔓延出来,几?乎要吞没了她的所有理智。
乐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断地想起那夜池初霁在她怀里的模样。
那时的池初霁,就?像是正在举行灵伽圣浴的祭司女神一样,抚摸着她手里的灵伽,最后用饱满的汁液涂抹沾湿,裹入了体内。
乐希实在是无法?想象,池初霁会对着其他人呈现出这么神圣又?浪荡的模样。
在这样剧烈的痛苦里,乐希恍然想起自己六七岁时的情景。
似乎是某次起夜的时候,她在迷蒙之?中从床上翻下来,沿着模糊的灯光朝着卫生间走去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母亲们的房间传来。
她脚步一顿,朝着母亲们敞着亮光的卧室走去,在那一阵阵如同小猫哀鸣的声音里,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猫,弓着腰垫着脚,小心来到房门口,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
一丝光线从门里透了出来,映在了黑暗的客厅间。年幼乐希趴在门口,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端庄优雅的妈妈,跪在床上,背对着她,像是对待灵伽一样,细心地抚摸着母亲顾明卓。
直到此时,乐希还能想起顾明卓当时的神情。既破碎,又?愉悦,犹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游走,妙不可?言。
想到这里,一阵恶心的感觉从乐希的胃部涌起,她捂住嘴巴,弓着腰仿若吐线团的猫,干呕了好几?下。
令人难受的干呕声在空荡的大?厅回响,乐希呕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有艰涩的酸水刺激着喉咙。
她眼角通红,还挂着几?滴泪珠,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
十几?秒过后,乐希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楼上走去。
她仿若一条莽撞的凶兽,趁着主?人不在家之?时,闯入了对方的私密领地。
乐希一把推开池初霁的卧室门,迅速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将那一大?把的抑制剂全部取出来,哗啦啦地放在了床上。
她看着这一堆抑制剂,又?在房间转悠了一圈,拉开所有的抽屉柜子,还有衣帽间的衣柜,把池初霁放好的抑制剂统统抱了出来,整理到了一处,最后冷着脸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沉着脸,想着池初霁发情期到来时,却找不到抑制剂的模样,眼中的怒火逐渐凝结。
她会让池初霁认错的,她会让池初霁知道,选择了安艺一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既然安艺都可?以,那么她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在这样的禁忌深渊里煎熬,是池初霁先不要她的!
无数的疯狂念头?从乐希的脑袋里生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压抑的打算。
在把池初霁所有的抑制剂藏好后,乐希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枯坐了一夜,熬到双眼通红。
清晨六点?半的时候,池初霁在酒店的床上醒来。
可?能是在全然陌生的环境,这一夜池初霁睡得?不是很?好,眼下有了淡淡的青色。
起来之?后,池初霁第一时间前?往浴室洗澡。热水唤醒了她昏沉的意识,池初霁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袍站在了洗手池的镜子前?。
她看着镜中自己冷淡的神情,目光落在自己白皙干净的脖子上,迟疑了好一会,才伸出右手,两指屈起,夹住自己一小片雪白的皮肤,狠狠地掐了下去。
雪白的肌肤很?快就?出现了红痕,犹如坠入雪地里的红梅,鲜艳得?触目惊心。
没一会,她的颈肩,锁骨,都出现了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从始至终,池初霁的神色都相当平淡。最后手朝后颈,摸到自己敏感的腺体处,狠狠地蹂/躏着那一处薄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