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希此时的行为,完全超出以往的界限。
池初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近乎失控的举止,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暗自在心里揣测,她这样的乖小孩,最后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神色依旧冷淡,心里却升起了莫名的期待,所以并没有反抗乐希的举止。
已经怒火上头的乐希,完全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为什么?池初霁没有反抗她,只是怒气冲冲地拖着她,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直到乐希推开自己房门,将池初霁拽进来之后,她惊觉自己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
乐希转身,拉着池初霁的手?轻喘着,就像是一头随时会失去控制的野兽,红着眼死死盯着她。
池初霁看着她眼中蔓延的疯狂,以及无法自控的绯色,心跳也跟着对方的呼吸一点点快了起来。
炙热的触感从冰凉的手?腕传来,像是能把她灼伤了一样。池初霁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拥抱,身体迅速回?忆起被乐希触碰到感觉。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看着眼前犹如困兽之斗的年轻人,眼眸冰冷,神色淡漠:“乐希,你要做什么??”
池初霁冷淡的声音,仿若一块冰直直朝乐希拍过来,让她过载发热的大脑稍稍冷却了些。
理?智暂时回笼,乐希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往下挪,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脖颈处。她看着池初霁从领口处泄露出来的那一些若有似无的痕迹,刚刚退却的怒火又一次将理?智燃烧殆尽。
清除……清除干净……
乐希的胸膛细微地起伏着,凶狠地看着池初霁,脑中完全被这个念头所填满。
她一把将池初霁拉了过来,单手?按在她的肩膀,强迫她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来。
乐希两手压在池初霁身上,俯身望着她,通红的眼里含着狼一样的凶光。无法散发信息素的小alpha,光是凭借身上年轻朝气富有力量的野兽气息,也足以令Omega浑身战栗。
池初霁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侧的床单,仰头看着乐希的神色,维持着强装的镇定。
只是信息素还是出卖了她。
如果乐希嗅得到信息素的味道,就会发现她压下来的一瞬间,池初霁身上的信息素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样,从后颈处发散开来,四处游走,填满了这个属于小alpha的空间。
池初霁抬眸,强撑着冷淡的面具,语气淡漠地唤了一句:“乐希……”
乐希舔了舔唇瓣,极力压制自己扑上去的欲望,好一会?才平复呼吸,垂下头和池初霁对视:“您……”
“我……”
池初霁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心里泛起了一丝隐秘的期盼。她轻轻掀开眼皮,朝乐希投去冷淡的一瞥:“嗯?”
她这一眼,极其淡漠,犹如高岭之花,凛然不可侵犯。
在她眼神扫过来的那一刻,乐希浑身战栗。一股冲动涌上了心口,让她几乎下一刻就把池初霁撕碎。
她想扒开池初霁冷淡的面具,用自己体温将这个女人融化柔和春水,一如那一夜,在她怀中盛开绽放。
她想要用自己怀抱,让池初霁记住自己体温,她想要用自己的信息素,作为唯一的药去治愈池初霁无可奈何的病。
理?智在远离,乐希咬着自己的舌尖,用力地抵挡住自己的欲望,才在脑海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她不能伤害池初霁……
就算是她先开始的,就算是她主动的,可是池初霁仍旧会受到伤害。
那么骄傲的池初霁,那么厉害的池初霁,犹如高岭之花的池初霁,会?因为这样的她,从云端坠落,被拽入泥泞之中。
明明是纯洁无瑕不染尘埃的一个人,要因为她沾染上世俗的残酷污迹。
真可笑,明明都这种时候,她还在替池初霁着想。
这究竟是因为孩子天然对母亲的体贴,还是因为她的胆小懦弱,无法突破那道由岁月构筑而成的禁忌之门?
乐希找不到答案,在短短几十秒的僵持里,她看着池初霁脖子上的痕迹,深呼吸了好一会?,才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您……脖子上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我先帮您擦擦药膏。”
池初霁看着她酝酿了那么久,结果只有那么一句话,心里未免有些想笑。
是什么?阻挡了乐希捅破那道防线?
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乐希迈出一步吗?
池初霁敛着眉眼,收拢起所有的光,清清冷冷地问:“是吗?哪里?”
乐希伸手按在池初霁后颈的腺体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青紫,哑着声音说:“这里……”
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消除别人在池初霁身上留下的痕迹。
池初霁看着眼前的乐希重新披上乖巧的羊皮,充当好孩子的模样,也配合着对方,把她当做一无所知的纯洁孩子。
池初霁抬手,用指腹压在了自己后颈的腺体处,淡淡说:“是这里吗?”
两人的手?距离太近,在池初霁抚摸着自己的后颈时,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乐希的指尖。
指尖触碰的瞬间,乐希仿若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乐希点点头,手?从池初霁的肩头拿开,哑着声音说:“我先给您上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