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霁站在?门口,任由乐希抱了好?一?会。此时此刻,乐希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蹭着她的后颈,黏黏糊糊地开口:“初霁阿姨,您好?香。”
实际上,这几年池初霁已?经听习惯她喊自己的“初霁小姐”了。又一?次换回小时候的称呼,微妙地察觉到有些不适应。
她敛眉,轻声开口,和乐希说:“快去洗澡吧。”别黏黏糊糊,怪烦人的。
“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忙。”
“好?!”乐希这么应着,拥着池初霁的腰身往前走,推搡着她进了卧室。
池初霁回到床上重新躺了下来,乐希则去衣柜里翻到自己的睡衣,到浴室里匆匆洗完澡之后,摸黑爬上了床。
夏夜燥热,房间里的冷气却开得很足,是乐希习惯的空调温度。
乐希摸黑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了池初霁,将脸埋在?了她的后背,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啊,就是这个味道,令人安心又眷恋的味道。
乐希紧了紧怀抱,小心地蹭了蹭池初霁的肩膀,在?黑暗中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为她之前的所做作?为,向?池初霁道歉。
池初霁背对着她,枕在?她的手臂上,沉默地原谅了她的鲁莽。
乐希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是紧了紧手臂,将她更加用力地抱在?怀里。
第二天,乐希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自作?主?张地搬到了池初霁的公寓。池初霁没?说什么,她默许了对方?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宽容自己的孩子的母亲一?样,无?声地包容着她的任性?。
这种沉默,让乐希心酸。她在?此前,无?比的痛恨池初霁的无?动无?衷,此时却觉得她身为年长者的宽容,让她稍稍得到了慰藉。
两人似乎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闹了这么一?次,再次遇到池初霁的发情期时,两人都有些失控。
信息素烧毁了她们的理智,抵达巅峰时,池初霁咬住乐希的后颈,像是要把她标记一?样,死死地衔住了她腺体上的红痣。
在?那三天里,乐希后颈上的腺体被反复地覆上“烙印”,直到结束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消失。
恰好?那段时间,乐希和沈默要去上节目,因此那天不得已?戴上了颈环作?为掩饰。结果沈默那天也戴上了同款的颈环,本来就因为电影传了姐妹恋的两人,在?这一?次过后,传得更加热烈。
《玉兰花》作?为成年人才可以进影院观看的超限片,在?这一?个季度上映获得不俗的表现。作?为新人的乐希和池云清,也渐渐地展露了头角。
乐希在?里面露了太多?次,更是吸引了一?波□□饭。随着小有名气,乐希也与池初霁一?般,饱受名气的困扰。
乐希本人倒是没?有,只是担心会影响池初霁的事业,因此在?这之后,她和池初霁的会面就变得更加谨慎。
转眼?就是中秋佳节,这一?天,全副武装的乐希戴上了墨镜口罩,借了赵斯斯的车,偷偷地开车到机场去接池初霁。
前阵子,池初霁率团到国外演出去了。
因为时间比较紧凑,又赶上了中秋佳节大家都想回家。原本应该明天才到达首都的剧团,在?中秋节的当天中午,提前抵达了机场。
乐希把车开到机场的地下停车库之后,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池初霁。
在?出口看到池初霁领着一?群团员风尘仆仆的身影时,戴着口罩墨镜裹着长款风衣的乐希,立马迎了上去。
她走到池初霁面前时,池初霁望着这个眼?前全副武装的年轻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乐希。
乐希伸手,接过她的行李,推了推墨镜朝她笑了一?下:“走吧,我接您回家。”
池初霁点点头,跟在?乐希身后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两人上了车之后,乐希摘下了口罩,和池初霁说一?些最近发生的琐事。池初霁一?路舟车劳顿,累得厉害,听着听着就歪着脑袋靠在?车椅上,昏睡过去。
乐希好?一?会没?有听到身边传来敷衍地回话声,她扭头,看了眼?身旁已?经闭上眼?睛的池初霁,望着她疲倦地模样,放缓了车速,平稳地载着她朝家驶去。
到家之后,乐希松开安全带下了车。她走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轻轻戳了一?下池初霁的脸,唤了一?声:“初霁阿姨……”
“初霁阿姨……”
池初霁听到她呼唤,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那双向?来冷冽的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迷雾,茫然得令人心颤。
乐希弯唇笑了一?下,轻声开口和她说:“到家了,快下车吧。”
“我去后面帮你提行李箱,到家就做饭。”
池初霁定定地看了她两秒,好?一?会才点点头:“嗯。”
乐希的目光柔和了起来,她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后备箱走去。池初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反应了好?一?会,才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迈步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