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睡到中午,被门外的声音吵醒,白烨白着脸从床上起来,推门出去。
黑衣人恭敬的低下头:“主子,顾大人来了。”
白烨眉头微皱,回屋换了干净的衣服,看了眼床上的陆阁,关上门朝着前院的客厅走去。
顾里坐在客厅,远远看见脸色阴沉难看的白烨,面瘫着一张脸起身,淡淡的点了点头:“白烨。”
少年烦躁的撩开衣摆坐下,脸色阴沉漆黑,不耐的看了眼扰人好梦的顾里:“何事?”
顾里冷淡的眼中闪过担忧,顺着窗外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眉间的红色痕迹像是火焰般耀眼:“信鸽....呢?”
白烨顿时凤眼微眯,眼神阴翳狠厉的扫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嗯?”
顾里无视他眼中的威胁,从袖子里掏出精致的盒子,不大不小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信鸽:“谢礼。”
上次他被二王爷堵在小巷子里,多亏了突然出现的野鸽子,将他救了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招来的野鸽子。
白烨看着桌子上的谢礼,眼帘微垂低声冷笑,抬眸冷冷的撇了顾里一眼:“谢礼我收下了,恕不招待。”
顾里面对白烨恶劣的态度,没有说话,淡淡的从容起身,慢慢走向质子府的大门。
白烨收回目光,随手把桌子上的木盒丢给黑衣人,让他拿到库房去。
卧室里陆阁已经醒过来,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爬起来穿上衣服,喝了好几杯水填饱肚子。
推门进来的白烨看到后,招来黑衣人去准备午膳,坐在椅子上对着小少年招手:“过来。”
陆阁扭扭捏捏的走过去,被杀鸽少年按着坐下,它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害怕的缩了缩肩膀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挡住PP。
白烨敏锐的顺着小少年的腰腹往下看,引得陆阁夹得更紧,杏眼圆睁警惕的瞪着他。
摸摸的收回视线不再去吓唬信鸽,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从醒来到现在,他还滴水未进。
房间里的气氛怪极了,陆阁踌躇的偷偷瞄了眼旁边的杀鸽少年,小心翼翼的找话题:“那个...你刚刚去干嘛了....?”
白烨凤眼微眯,危险的放下手中的被子,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它。
陆阁吓的打了个哆嗦:“怎、怎么了?”
穿着青灰色长袍的少年忽然笑的张扬,只是那双眸子阴翳幽深,声音低沉沙哑:“没什么....”
陆阁不信,但是它不敢乱问,要是问错了,杀鸽少年想吃鸽了怎么办,想到昨天那个没了屁股的鸽子,背后凉飕飕的,连带着屁股也凉飕飕的。
下意识的身后摸了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它面前还有个杀鸽少年,嗖的一声把手藏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主子,午膳已经备好。”门外的黑衣人来的及时,陆阁差点喜极而泣,默默在心里狠狠感激了下那个黑衣人。
“嗯。”白烨淡淡的嗯了声,熟练的握住小少年的手,带着它去用膳。
......
阴暗的地下室里,穿着黑衣的女人跪在地上,痴迷仰慕的看向光下的王座,王座上放着身穿红色龙袍的女子,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陛下,您等着,属下一定取来属于您的东西!”
远远的看了眼高座上的女人,夏姑恭敬的低下头退着离开,关上地下宫殿的大门,看了眼旁边的人,走进了旁边的侧殿。
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跟在身后,紧紧低着头不敢去看夏姑的容貌。
“查的如何。”坐在椅子上的夏姑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整张脸埋在昏暗的灯光下。
“当初白烨被傀儡咬了之后中毒,过了一个晚上毒便被解开,手下的人查到是那只信鸽的血救了他。”
“哦?”夏姑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玉佩,歪着头眯起眼:“那只信鸽?”
“是的。”黑衣男人肯定的说道:“白烨是被信鸽喂了血之后,毒才消失不见的。”
“呵呵,有趣。”高座上的女人吃吃的大笑,从台阶上下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做的不错,去领赏吧。”
“是!”
黑衣男人低着头,眼中复杂又含着深情。
夏姑目送他离开,带上黑色帷帽,绕过弯弯曲曲的密道,来到一扇石门前,暗下旁边的红色标志,石门逐渐想上打开。
明媚的阳光瞬间钻进阴暗潮湿的出口,伸手挡住耀眼的光芒,看了眼附近的荒芜,熟练的下山直奔京城。
......
吃完午饭的陆阁懒洋洋的坐在亭子里,求着杀鸽少年让小厮搬来了躺椅,整个人陷进软绵绵的垫子里,舒服的眯眯着眼。
白烨坐在石凳上,靠着身后的柱子,慵懒的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