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错估了小奶鸽的酒量,陆阁抱着杯子,一口一口的汲取,脸颊两侧红红的。
晕乎乎的傻笑着,杏眼波光粼粼,盯着杯中的酒发呆。
.....
皇宫冷宫,夏姑站在房顶,将笛子举在唇边,无声的吹响。
南赧稍稍清明的大脑顿时重新变的浑噩,从座位上起身,走向大殿外边,僵硬着身体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白天青盛听到召唤,一前一后的离开,顾里放下手中的茶杯,迅速离开大殿去寻南赧的身影。
留下的南峡,反应过来后,脸色发白,握着热水壶的手泛着青白。
而顾里,终于赶在南赧进冷宫的时候,将他拦下来,看着他神色呆滞麻木的样子,挥手把他砍昏,两只手拖着他离开这里。
走到假山附近,看到站在旁边脸色苍白的南峡,眉头微蹙,声音清冷:“王爷怎么出来了。”
南峡看了眼那张冷漠的脸,低下头没有说话,扶着假山的手,被石头割出口子留着血,身上疼的快要昏厥过去。
顾里闻到血腥味,拖着南赧走过去,单手控制住他,另一只手握住南峡的手,强势的举起来,透过月光看见上面的血迹,冷冽的扫了他一眼:“回去。”
南峡挣扎,奈何手腕上的手,力气很大。白着脸倔强的绷着嘴,闷闷的说道:“本王不回。”
顾里皱了皱眉,看了眼那只血淋淋的手,放轻了动作,让昏迷过去的南赧躺在地上,掏出白丝手帕,系在伤口上。
微垂的脸,挡住了月光的照射,看不清表情。南峡怔愣在原地,手上不时传来的热度,让他回过神,灼灼的看向那双清冷的眸子。
顾里面无表情的放开他的手,弯腰将地上的南赧拉起来,半拖着去三王爷之前住的宫殿。
南峡跟在他后面,帮着他一起将南赧半拉半扯的带到原来的寝殿。
昏迷中的南赧,两只腿疼的抽抽,锦靴前头被磨出两个洞来,露出穿在脚上的白色长袜。
将人丢在时常打扫干净的床上,看了眼旁边的南峡,见他脸色依旧苍白,抿着嘴说道:“二王爷,侧殿休息。”
南峡不想离开,但是看顾里有事的样子,而且还是不能让他看见的那种,低着头无声的离开。
顾里目送他去了侧殿,没有听到动静,收回目光,割开南赧的手指。
换上另一把新的匕首,在额间的红痕上划伤,血珠涌出,颜色怪异,带着金色的点点。
躺在床上的南赧紧紧闭着眼,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顺着手臂的那条红线扭曲乱动,鼓起一层小包,那个包,朝着手指上的口子移动,
渐渐的,一只黑色的小虫子,露出一颗头来,闻到空气中黏腻香甜的味道,迫不及待的钻出口子,朝着散发出味道的地方走去。
顾里无视那只蛊虫,眼疾手快的将他手指上的伤口包住。
那只虫子也找到了入口,一溜烟钻进顾里额间的红痕中。
只是蛊虫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将香甜的血液吃下,就被金灿灿的蛊王吃掉,半点不剩。
得到营养的蛊虫,身上的颜色越发金灿灿,源源不断的朝着周围输送,而红痕上的伤口,不到片刻便恢复如初,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解决完三王爷南赧的事情,顾里神色疲惫,揉捏了下太阳穴,绕过屏风去了侧殿。
宫宴上看他身体不适,不知道现在如何。以前蛊虫发作,他大都是让人将他用链子绑在地牢,每每挣扎的都是伤痕。
知道在蛊虫下他神志不清,动作粗暴,但是没想到这次——
掀开侧殿的链子,看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南峡,脚下微顿,小心无声的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上面那个人。
疲惫不堪的南峡在躺到床上之后,立马困的睁不开眼,强撑着最终还是睡着。
侧殿内凉飕飕的,翻身蜷缩着,瑟瑟发抖。
顾里面无表情的打开衣橱,翻到看上去很新的被子,展开铺到他身上,在殿里坐了会,便关严实了门,命人好好守着,重新回了大殿。
听到响声白烨抬眸看了他一眼,握着小少年的手忍不住捏了捏。
已经喝醉了的陆阁,呆呆的撅嘴:“你捏我干什么...?”
白烨回头看它,捏了捏那张红通通的脸颊,上面的肉软乎乎的。
陆阁口齿不清的挣扎,小脑袋晃来晃去,伸手抵在杀鸽少年脸上,眨了眨眼迷离恍惚的说道:“有、有两个杀鸽少年....”
杀鸽少年?
白烨凤眼微眯,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小少年,俯下身凑到它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嗯?杀鸽少年?”
陆阁迷迷糊糊的点头,肯定的指了指他的脸,肉肉的小手一弯,戳到了硬邦邦的胸膛上:“杀鸽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陆阁醒来后: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