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禄在陈家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陈诗嘉一靠近他身边,他就紧张地浑身僵硬,能够坚持小半个时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陈文豪送他出门,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王松禄再三请新朋友一定要到自己家里去做客,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陈诗嘉想,我不过是让你们能够稍微化解下敌意,你们倒好,竟然暗地里搞上了,瞧你们背着我那嘀嘀咕咕的样子,一定没有好事。
陈文豪把王松禄送出了家门口几百米后,两人又说了许久的话,才往回走。
看这两人分别时你侬我脓的样子,只怕说是热恋中的情人也有人信了。
陈文豪走回家时一脸的沉思,还在想着与王松禄说的事。
待回过神来,正看到妹妹正靠着门边,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吓了一大跳。
陈诗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哥哥,直把他看得发毛了,才问道:“哥哥,你不是一向瞧不上王小胖子么,怎么一下子感情这么好了?”
陈文豪回过劲来,立马收敛神色,不让陈诗嘉看出自己的想法,一本正经地回道:“那是我以前不了解王松禄,误会了他,现在我才知道他是一个真诚直豪的好汉子。”
他夸完王松禄后,又教育起了妹妹,正色道:“以后他就是我的兄弟,你要尊敬他,不能叫他王胖子了。”
陈家几个兄妹里,陈诗嘉跟陈文豪感情最好,她可以说是三哥看着长大的。
莫氏之前说要陈文豪照顾陈诗嘉的话还真不是乱讲的,陈诗嘉从小就是陈文豪的跟屁虫,陈文豪也不烦她。
有时候出去玩,小伙伴们不愿意带着臭屁孩子,陈文豪是宁愿抛弃小伙伴也要带着小妹妹的。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外人教育妹妹,陈诗嘉既满心疑惑也有淡淡的失落,三哥要抛弃自己了呢。
心里的失落并不影响她脑袋转得飞快,有一话说的是“男人感情来得铁有四种情况: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直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前三种情况这两人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第四种情况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啊,陈诗嘉绕着陈文豪不停地打转,“哥哥,你和王松禄是干坏事了吧?”
陈文豪强作一副你很无聊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啊,我和他能干什么坏事?”
为了转移话题,陈文豪提起了自己拜师的事,“诗嘉,我的第三个考验通过了吧,可以拜你为师了?”
陈诗嘉猜想着他们两个能做什么坏事,漫不经心道:“嗯,明天早上就教你。”
陈文豪得了准话,立马开溜,“那我先去准备明天练功的东西,你去找小琴玩吧。”
他三步作两步地蹦回了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后,靠着门板长出一口气,诗嘉越来越吓人了,我以前那个可爱听话的妹妹到底去哪里了?
他那心虚的样子,陈诗嘉越发肯定有古怪,可惜,无论她如何威逼利诱,陈文豪都死咬着不说。
从哥哥那里打听不出来,陈诗嘉决定找机会从王松禄嘴里掏出来,他似乎很怕自己啊。
只是陈诗嘉一时还抽不出空来。
出了正月,陈家只有一件大事——备考,陈文远也已从阁楼上下来了。
不过十几天,他就消瘦了大半,冬天里好不容易养胖些的膘倒折回去了,闭关苦读把他精气消耗得不轻。
老太太看着孙子这副形容,心中大恸,抱着他哭道:“你这样子哪里是读书,分明是要命,要我老婆子的命啊,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锁在阁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