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娘子没有犹豫,跟她婆婆说了一声,请她去陈家陪一下陈家老太太,说她们几个去了王家等消息,便随着陈诗嘉他们去了王家。
陈诗嘉她们到了王松成家的时候,他们家顶事的也都出去帮忙找人了,只有女人和孩子在家。
王松成一看到陈诗嘉就问:“是找到我堂兄了吗?”
陈诗嘉道:“没有,我来就是想找你帮忙的,你知道你堂兄最近常爱往哪里去嘛?最好是他新发现的地方。”
王松成苦笑:“我和堂兄一向玩不到一路,哪里会注意他的行踪啊?”
陈诗嘉早有预料,也不失望,“那你知道以前最想巴结你堂兄的是哪一个嘛,就是没事爱往他眼前凑的,很有可能时时注意他的行踪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王松成想了一会儿道,“余有,他可能是最想跟着我堂兄的了,他爹是个老酒鬼,要不是我堂兄手松常常散几个铜子,他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你是指余老三家嘛?”陈诗嘉不知道余有,但是姓余的老酒鬼,他们镇上都知道是哪一个,镇上自己不做事,靠婆娘赚钱养家,醉酒了还常打屋里人的男人也就他了。
王松成点头,“就是他”,陈诗嘉得了话马上转身要去余老三家。
王松成看那她火急火燎的性子有点吓到,“等一下,我跟你们去,再叫上我哥哥,你们几个女人家半夜敲门不方便。”
一行五人到了余老三家时,他们家早已经歇下了,只能敲门大叫余有的名字,余家人被敲门声吵醒有些不耐烦,“谁呀,有什么事要半夜来敲门?”
余老三已经醉死过去了,来开门的正好是余有,借着灯笼的光,认出了王松成和陈诗嘉,他面露疑惑,“你们,来我家里干什么?”
陈诗嘉不等王松成开口,急忙问道,“我想跟你打探一下王松禄的行踪。”
“你跟我打听干什么,”余有被从被窝里叫出来本就不高兴,如今又说到了他的不如意,更不痛快了,“你哥哥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嘛,他们两个现在打得火热,其他人插都插不进去。”
余有以前还能靠巴结王松禄得几个小钱,给家里弟弟妹妹添点吃的,这几天王松禄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跟老仇家陈文豪搞到一起,以前跟着的人也不爱叫了,他没了外快,被酒鬼老爹打了几回,家里的弟弟妹妹也常挨着饿。
陈诗嘉直说:“两个都不见了,现在我们都在找他们。”
“他们都不见了,”余有初听消息也有些惊讶,随后反应过来,“这跟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他们藏起来的。”
“王松禄不找你玩了,难道你没有去找过他,或者跟一跟,看看他和我哥哥究竟做什么事?”陈诗嘉不客气直言,见余有有些羞恼,拿出了二十几个铜板,道:“你别急着否认,好好想想,这是找到他们的秘密地方的酬劳,你若是没见过,那我只能让其他人赚这个钱了。”
余有眼睛直盯着陈诗嘉手里的铜板,这可能抵得上他娘几日的工钱了,王松禄也没有这么大方,他不再否认:“我是跟过几次,他们两个这两天经常偷偷摸摸地,去旧码头那里。”
旧码头,陈诗嘉暗道,很有可能就是那里了,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要是能找到船,离开青堤镇会很方便。
她问余有:“你见过他们去那里几次了?”
余有回道:“我跟过他们三四天,他们每天都去那里。”
就是那里没错了,陈诗嘉把铜板给了余有,“这是给你的,如果找到人了我再给你一些,你确定只有那里了吗?”
余有点头,“只有那里了,他们天天往那边去。”
陈诗嘉得了准确消息,就要去旧码头,王松成连忙拉住她:“你疯了,那里那么荒凉,就我们几个人怎么去。”
孙娘子新嫁不知道旧码头在哪里,但也劝导:“是呀,诗嘉,我们赶紧找到其他人,让他们去找才行啊。”
小琴知道陈诗嘉心里急,出了个主意:“要不我们分两路去找婶娘他们,把消息告诉他们吧,要是有歹人,我们几个也帮不了忙啊。”
陈诗嘉知道自己心急了,她愧疚自己之前的拖拉,所以这次得到消息才不想再拖延。
夜已深了,歹人应该不会晚上带着两个人跑路,现在稳中求顺才行,他们五个人都是女人孩子,不适合再分开了。
陈诗嘉拒绝了分路的想法,道这样不安全。
他们几个人往码头方向急走,那里有火光和寻人的声响,果然遇见了带队找人的王荣。
王荣是一个有些富态魁梧的男子,独子不见了,脸上已急出了一头的汗。
听到他们打听的消息后,拍了下脑袋,“大意了,居然把那里忘记了,那里有个河伯庙,勉强能藏身,说不得人就在那里。”
他招呼人去旧码头,让孩子们先回去等消息,“不要再让家里为你们担心了。”
孙娘子跟着陈诗嘉她们回去了到陈家等消息,苟家老婆婆和陈家老太太等得心焦,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没。”
陈诗嘉安慰她们:“阿婆,已经往旧码头那里去找了,很有可能就在那边。”
两个老人听到他们带来的消息稍稍放心了,苟老婆婆信佛,双手合十求道:“阿弥陀佛,佛主保佑,一定要找到孩子们啊。”
她们五个女人坐在家里等消息,越等越心焦,过了子时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找到了,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