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己皱起眉:“我看你是昏了头,等你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了,再来找我说”
他也不愿意跟姜温温多说。
转身上了楼。
姜温温垂头丧气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给沈修远打电话,可惜的是她打了一晚上电话,沈修远的手机却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她很担心。
怕沈修远跟姜亦己起冲突。
但是眼下一个联系不上,一个还在气头上根本问不出话来,她再担心也只好忍着,只打算等天一亮,就出去找沈修远商量一下对策。
她算盘打得好。
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她拍着被反锁的房门。
隔着门板,姜亦己懒懒地说道:“再拍下去,手疼的也是你自己。”
一听见自家哥哥的声音,姜温温就更加激动,她用力扭着门把:“哥,你干嘛关着我?”
“我不是说过了,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在等你冷静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乖乖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
姜亦己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
她要是还搞不清楚姜亦己这是想把她关在家里软禁她的话?,那她就真是缺心眼了。
她扭不开门锁,泄愤似地用力锤了下房门:“你太过分?了!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我过分??”姜亦己气极反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没有!”姜温温被反锁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也闷了一肚子的火,她特别大声地说,“我们仙女不需要良心!”
“成”
姜亦己冷冷笑道:“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良心了,再来跟我争取你的人身自由,你不是仙女吗?仙女不适用人间律法”
“……”
门外脚步声远离。
姜温温气更加不顺了。
姜亦己还真的把她关在家里!她踢也踢了踹也踹了,忙活了一早上,可惜都是徒劳无功,门纹丝不动。
她倒在床上,生无?可恋,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温温,你别较劲了,当心气坏了身体。”
听见钱姨的声音,姜温温蹭地一下坐起身:“钱姨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钱姨为难:“温温,不是钱姨不愿意,是你哥哥他下了死命令”
“可是钱姨,我哥要是一直这么把我关在屋里,我会疯掉的!”姜温温苦苦央求,“钱姨,我求你了,你就放我出去吧,我哥都已经走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钱姨照顾了姜温温十几年,早就把她当成女儿看待了。
听着她这样哀求,钱姨早就心软了,可是又想到姜亦己的吩咐,一时间两相为难。
她试探着提出:“温温,要不你给你哥哥打个电话?你哥那么疼你,只要你先服软,他肯定就不会再生气了”
“我才不要”姜温温叹了口气,“而且就算打了,他也不会放我出去的”
“怎么会?亦己我还不清楚吗?疼你疼得就跟眼珠子似的,生怕磕着碰着了,而且两兄妹间能有什?么隔夜仇?你啊,就是嘴硬不肯跟你哥服软……”
钱姨絮絮叨叨说着。
姜温温原本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突然,脑内灵光一闪。
磕着碰着?
姜温温从床上爬起来,四下环顾,不小心将床头灯扫到了地上,灯罩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片飞溅,她哎呀一声,大声呼痛。
钱姨追问:“温温怎么了?”
“钱姨,我不小心把灯摔碎了,割到脚了”姜温温语气可怜巴巴的。
这还得了!
钱姨顿时急了,这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钥匙开门。
姜温温坐在床沿边上,灯盏碎片到处都是,最可怕的是她腿上那道口子,触目惊心,殷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小腿往下流。
钱姨急得团团转:“怎么搞得?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伤口看着可深,不行,得去医院处理?一下,还得打针破伤风,你在这等着别乱跑,我去叫司机过来”
姜温温点点头,全程乖巧,任由钱姨摆弄。
上了车,直奔医院。
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疼得龇牙咧嘴。
疼是真疼,倒是不这样,以他哥那固执的臭脾气,是绝对不会让她出来的。
姜温温疼得眼泪都泌出来了,接到沈修远电话的时候,她鼻音很重,还带着一点哭腔。
沈修远刚解释完他的手机昨天摔坏了,刚刚补卡拿到新手机,就听见说她受伤进了医院。
等他匆忙赶来,姜温温已经处理?完伤口等着打破伤风了。
她扒拉着裙摆,苦大仇深地看着缠着纱布的小腿。
沈修远一来,就见她哭丧着小脸说:“怎么办,医生说伤口有点深可能会留疤”
她也没想到仅是碎片飞溅就能划出这么深的痕迹。
她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挺爱美的,一听可能会留疤就后悔不该学人家用什么苦肉计了。
姜温温情绪低落,都没顾得及看他一眼,只自顾自地说:“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沈修远心惊肉跳,一路赶过来气都没喘匀,见到她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慌乱的心总算是渐渐平静下来。
听着她的碎碎念,沈修远又好气又好笑:“既然害怕留疤,为什么不小心一点?非要弄得自己受伤呢?”
姜温温有苦难言,她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沈修远的嘴角破了,一片淤紫。
她一怔,都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会留疤了,伸手去摸沈修远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你怎么受伤了??”
沈修远来得急,听到她受伤进了医院就火急火燎赶过来,也忘了要戴个口罩遮一下脸。
见她挣扎着往前,只顾查看他的伤势,不顾自己受伤的腿,他立刻将人按住:“别乱动!”
“你让我看看”姜温温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啊,她盯着沈修远,“是我哥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