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义父三碗!”
“……我敬义父一坛!”
……
突然就变成了一些人的斗酒,几人都开始咕噜噜地喝晕了头,唯有被敬酒回饮的祁羽声只是脸色泛红,似有醉意而已。
“你们这些兔崽子,是想存心灌醉我不成?一个个地上来喝这么多。”
有人笑:“义父你也无须喝这么多啊,我们喝就行了。”
祁羽声笑骂:“哪有义父不喝,光让你们喝的道理。那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顿时一片哄笑声,一个个起身去敬酒跟祁羽声碰杯,这是往年的规矩,每个人都不能免,连酒量不大的廖钰都上去跟祁羽声碰了好几杯,喝得双颊晕红,跟渗了水的花似的,都差点要倒在祁羽声怀里了,却被祁羽声扶了起来,下来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经过易冷身边,还歪到了易冷的椅背,气息喷在易冷的颈侧,让易冷一惊。
“易冷哥……我敬你一杯……”廖钰含糊不清地要倒酒,易冷制止了他的举动,说:“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廖钰蹙眉。
苏岩见此连忙让人把廖钰扶回去,打了圆场:“廖钰这小子的酒量忒小了。这都喝懵了。”看向易冷,“易冷还没敬义父吧?”
易冷点头,端着酒壶起身。
出了廖钰这一出,他也正准备要上去给祁羽声敬酒,他向来都是不做第一个去,也不做最后一个,夹在中间,等祁羽声喝得有点昏了再去,祁羽声太醉的话容易被占便宜,太清醒的话容易被惦记。
易冷琢磨得很好,也打算像往常那样给祁羽声简单地敬一杯,就火速滚下来,让剧情点无处施展。
“祝义父知足常乐余生安稳,易冷敬义父一杯。”说完,易冷便举杯饮尽杯中酒,仰起纤长白皙的脖颈,让祁羽声看得眼睛微眯。
祁羽声也站起来,照常回敬易冷一杯:“易冷啊,义父可不需要什么知足……”这话使易冷微愣,祁羽声喝了不少酒,脸上已经浮现醉意,气息都涌现了淡淡的酒气,这么些年,他还是几年前的面容,看不出年纪。
祁羽声呵呵笑着,盯着易冷,宛如看着猎物的毒蛇,慢悠悠地说:“知足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了,易冷下次换别的说。”
易冷应下,觉得不对,连忙要撤退时,却被祁羽声的高大的身躯包围,宽大结实的臂膀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对方的衣衫上酒气隐约扑入鼻间,身体一部分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试着挣脱了下,发现力量太悬殊,祁羽声的双臂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根本纹丝不动,心中骇然,这祁羽声是要借着喝酒搞事情了!他果然还是太高估祁羽声的脸皮。
易冷面上镇定地喊着:“义父你喝醉了。”
祁羽声却不理他,一手捏上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颊,那双如狼般的眸子盯着他的脸蛋,酒气在气息间涌现,他的唇对着易冷的唇很近,说:“说点义父爱听的,嗯?”
易冷还不死心,还尝试着说:“义父你醉了。”
“易冷啊你真是……”祁羽声抬着他的脸颊,看着他,他能感觉到那眸子深处有火焰,立即下了死劲握住祁羽声的手,尝试着转过脸,然而祁羽声却像是耍酒疯似的,“吧唧”地一声,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