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追!”副将军发号施令,连忙骑马进巷子?里查看傅念的情况。
其他几匹人马立即朝着副将军所说的方向奔走而去。
副将军靠近傅念,急忙问着傅念的情况:“元帅你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了?我这就喊人过?来!”
傅念骑在马上?,一手捂着腹部,感?觉到腹部刚才被划过?的地方正在渗血,疼痛蔓延进入大脑,但?是黑色的大氅挡住了他的伤势情况,副将军只见他蹙眉,轻摇头,但?他却没谈自己?的伤势,经过?刚刚的挟持,眼神还是很冷静地下着命令。
“派多点士兵在城内挨家挨户地搜查这个人,将抓到大宏的奸细以及奸细就在牢中被审问的消息发散出去,必要时?可以将抓到的其中一个奸细吊在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着。副城守薛义?那边继续让人严加看守,决不能出一丝差错。”
刚才易冷挟持着他,让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去元帅府,而是走了另一条路,不知实情的副将军和士兵也只得?跟着……接着便是让他说出让其他人先走,自己?突然狂奔甩开身边的士兵,进入一条不知名的小巷,接着这人便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刀。
若不是时?间急,他又及时?地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而副将军察觉不妙追上?来,恐怕这一刀已经让他剖开肚皮了。
看得?出那人的武功不错,他对于士兵能追上?易冷的希望不大,不过?却觉得?这招钓鱼开始起?效了。
说不准,还能钓到不少的鱼儿。
傅念感?觉肚子?上?的伤口还在出血,伸出手来,五指已经沾上?血迹,湿润血腥,惊得?一旁的副将军立即喊着他回去包扎伤口。
“大宏人果真?是狡猾卑鄙!若是抓到此人,定要让他受尽百般折磨!”副将军愤恨地说着。
傅念的唇角弯了下,低头看着肚皮上?血迹晕开,想起?那果决的身手以及那精湛的演技,恐怕从?他跟自己?说那一大串百姓的性命这种话时?就在骗人了吧……
这人倒是有趣。
不过?,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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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北漠士兵在全城内搜查着可疑的人士,甚至还拿出了一张画像来挨家挨户地让人确认是否看过?,城内人人自危,而易冷也不敢随意地出现在集市上?。
他从?傅念那逃脱之后,没有出城,而是继续留在了城内,由?于北漠士兵在城内搜查,他只好找了家小庙来藏身,所幸的是这里没有人来搜查,但?不方便的是他无法出去采购易容的工具,只能在夜里在庙里拿白日人们献上?的贡品来果腹。
小庙已经很破旧,但?时?不时?还有人来上?香祭拜,易冷就躲在神像背后,神像高大跟墙壁还有些空间,易冷可有轻易地进入,而百姓也不敢顶撞神灵,自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他听说了北漠人果然抓到了奸细,并且说这奸细身份不同,还被关押在牢里被审问,这奸细被指与赫州副城守有关系。原本他还持着观望态度,觉得?这八成可能是引人上?钩的法子?。
不久,城门便吊了一具尸体。
北漠对外宣称是大宏的奸细,由?于什么都不说,顶撞了元帅,便将他挂城门以儆效尤。
易冷虽然没有去看,但?是听着那些人的描述,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觉得?就像是阮栩带来赫州的一人。
那么阮栩呢?他是否安全?
想到他一进城就被那北漠元帅给抓个正着,他有武功都那么难脱身,那阮栩连武功都没有岂不是更困难?那不是妥妥的是被折磨审问的嘛?
但?眼前闪过?阮栩那坚定地说出“我要是被抓住就自我了断”的果决……
一时?间,易冷蹙眉,清冷的脸上?有些愁容。
*
深夜,已接近午时?,元帅府上?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厢房还亮着灯,还有人未睡,显然那是元帅所住的地方。
一纤细高挑的黑影敏捷而无声无息地掠过?屋檐的瓦片,如同猫一般的所到无声,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唯一有光亮的房间方向而去。
黑影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明亮如秋日冰凉而清晰的溪水,让人若即若离。
易冷全神贯注地行?走在屋檐上?,仔细着让自己?脚下踩着瓦片别发出声响。
这元帅府可真?不好进,他好不容易进来,还得?万分小心自己?注意着会?不会?被这府上?的侍卫或者在暗处的暗卫所发现,虽是困难,但?他还是进来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探查下情况。他自然不回去牢房,先来着元帅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不出手攻击的话,估计难度不大。
阮栩这个呆子?!易冷注意不暴露自己?猫着身子?往元帅厢房靠近,一边咬牙切齿,心里十分气不顺地骂着。
要是找到他,非得?骂他一顿不可!说什么被抓到就自杀的话语,简直不是威胁敌人,是用来威胁自己?的!抓着他就要死死看住他,免得?到处乱跑真?是气死人。
易冷现在已经没有逻辑地开始生?闷气,甚至连自己?也骂。自己?也是,为?什么要过?来?这里的危险程度不比牢里少,但?等自己?反应过?来,都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跳跃了几个屋檐,轻手轻脚落在瓦片上?,耳朵动了动,侧脸看向漆黑的下面,然而并没有异常,他再看看脚下,刚刚也没有发出声响。
但?是怎么总感?觉……他回头望了望,蹙眉,总感?觉有双眼睛窥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