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查小家伙的身世?你查不到?”王钱钱皱眉。
“不,我现在不方便查,有人别逼急了。”
“谁?我能知道?”
白宁清嗤笑一声,“一个蝼蚁,没必要知道。”
“很麻烦?”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要真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王钱钱懂了,他必须百分之百确保小家伙的安全,只要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必须排除掉。
“行啊,我帮你查,小事儿而已,不过说好啊,你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他笑得一脸欠揍,非常得意的道。
“只要你能查到。”
王钱钱被白宁清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顿觉不安起来,又给他下套子?
“话说回来,这小家伙怎么就被你给捡到的。”
白宁清低头看了白浮一眼,手指点了点上面。
“他自己撞上来的。”
“怎么会在修养仓里,先天不良?”王钱钱放弃了美酒,只能转而喝起起泡酒,这个度数低,耍不起酒疯来。
“受伤了。”
“受伤了?”
同样是三个字,一个陈述句,一个疑问句,了字尾音翘-的老-高,差点将手里的杯子捏碎。
“所以才让你尽快查,不然要你干嘛,当摆饰吗?”一言不合又开始毒舌起来。
“我真当起摆饰来,谁敢买得起。”
一个毒舌,一个臭屁,天生一对,遇到就吵吵,不过在外人面前,两人的性格又刚好相反,王钱钱能当着人的面数落的一文不值,白宁清更是懒得理会,臭屁到不行。
一整个上午,白宁清跟王钱钱谈天说地说了挺久,从白浮说道地皮,从地皮说道以前的糗事,从糗事说道其他人,直到白宁清懒得继续跟他吹牛皮,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小家伙怎么还不醒。”
王钱钱拿起外套披上,准备送他们下楼,看了一眼球里面的光景,没认出来是什么物种。
对于他的问题,白宁清选择不回答,生活在梦里的孩子,睡觉很正常。
衣服细细的给盖上,刚盖上去,白宁清好像看到什么,眸光一闪,又将衣服给拿开了。
“怎么了?”穿好衣服,凑过去瞧。
只见原本安安静静趴在软垫上睡觉觉的白浮颤抖了几下,悄咪咪拿爪子揉了揉眼睛,眨巴好几下才睁开了一条缝来。
睡太久了,此时此刻他有点发蒙,好一会儿之后意识才开始回笼。
他在哪儿?
他记得从船上出来……被抓了!实验室!!
猛地将瞌睡全部吓醒,实验室……实验……室?
???
嗯?换人了?
怎么穿着西装?
还有沙发?
高级公寓?
已经被卖了吗?
白浮呆泄在那里。
双方面面相觑,没人动弹。
白宁清最先反应过来,在修养仓周边摸索了几下,将玻璃罩打了开来,白浮回过神,想往后躲,但空间就这么小点,没躲成,被抱了起来。
白宁清虽然面无表情,但软绵绵的手感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没敢用力,举在半空中,对上那双蓝色玻璃珠子,僵硬的开口道:“饿了吗?”
回头吩咐,“去泡奶粉。”
赵临秋僵硬了一瞬,噩梦成真了,他不会泡怎么办。
然后赵临秋泡了一瓶回来,白宁清接过,在手上试了试温度,没问题后小心的将奶嘴放到白浮嘴巴前。
“吃。”
白浮没动。
有往前轻轻怼了两下。
“吃奶。”
白浮不给面子,死不张嘴。
白宁清举着奶瓶顿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将奶瓶丢回给赵临秋,转头跟另一边说:“你去泡。”
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王钱钱,刚想上手摸一把,麻木了,幽幽的说。
“我泡它敢喝吗?”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男人,泡出来的怕是有毒吧。
白宁清觉得有道理,轻轻将小毛团子放回修养仓,盖上玻璃盖子,起身自己去泡了。
旁边等着白宁清把小家伙给他占带的愿望落空。
他手都伸出去了……就这样对他……
摸一下会死啊,都还不是你家的呢。
王钱钱内心腹诽。
而白浮……白浮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