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太兴奋了。
终于赢狗卷棘的高兴之感让我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一直一直在点下一局,下一局,再下一局。
狗卷棘脑子很热,只是机械地按游戏手柄,被我暴打,脑子糊成一团。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估计就会决战到天亮。
但是……
“铃铃铃——”
我惊醒,反应过来,手指停住,屏幕上的小人攻击也停住。
沉默,客厅只剩铃铃铃的响声。
我晃晃脑子,伸手拿起沙发上闹钟响了的手机,关上。
我松口气,转过头对狗卷棘说道:“好险,差点就忘了正事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设了个九点闹钟。”
“鲑鱼……”狗卷棘没有看?我,红色的脸更加涨红,灰白色的碎发挡不住绯红的耳廓。
我想了想步骤,一指:“你?该洗澡了呢。”
狗卷棘摇头:“木鱼花。”他拿出手机打字。
——我洗过了。
我:“诶?”
我狐疑地盯他,凑近闻了闻,狗卷棘偏头任我嗅,紫眸微闪。
确实,鼻子间都是肥皂的香气,头发也洗了的样子。
衣服上的肥皂香气也没有消失,估计是才洗的衣服。
我摸摸鼻子,皱眉:“好狡猾。”
我:“不?会T都准备好了吧。”
狗卷棘紫眸躲闪,但含着水光一样亮晶晶的,他害羞地点点头。
我:“……”
微妙的输了的感觉。
我不?死心地再问:“真的么?真的把自己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吗?”
狗卷棘点头:“鲑鱼。”
我:“……”
我不?甘心地小声道:“我也洗过澡了呢。”
虽然是吃完饭油溅到身上,迫不得已才干脆洗了个澡。
我站起来,关掉电视,关掉客厅的灯,走到卧室里。
狗卷棘像个挂件一样一直跟着。
我一进卧室开灯,看?见粉色床套上的薯片渣,内心一惊。
遭了,忘记收拾房间了。
……不,别慌。
我悄悄瞥狗卷棘一眼,灰白发少年外表看似平静,但虚空没有焦点的紫眸显示了此人在紧张地神游。
我清了清嗓子,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软软的床垫瞬间陷下去一块。
我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手一拂,薯片渣子落到地上。
我转头,拍拍:“首先,我们得都到床上去才行?。”
我蹬掉拖鞋,坐在被褥上,催促地看着他。
狗卷棘眨眨眼,停顿几秒,才?小心地坐上去,脱鞋。
我们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我:“……”
狗卷棘抿唇:“……”
他今天穿的常服是白色的短袖体恤,露出一小截手臂,宽宽的黑色裤子。
我就简单多了,直接睡衣,短袖短裤。
我严肃道:“第二步,是脱衣服。”
狗卷棘咽了咽,紫眸定定?地注视我,缓慢地认真地点头。
夏天就是衣服少,狗卷棘将高领拉开脱掉,露出好看?的令人心动的全脸,我才?发现他脸上已经有细微的汗水。
狗卷棘有些害羞地躲避我的视线,双手搭上白色体恤的下摆,一顿,他手指紧了紧,下一秒还是一股气脱了。
我点头:“身材不?错。”
狗卷棘捏手里的体恤,红着脸撇开头道:“……木鱼花。”
灯光下,咒言师的上身白得晃眼,流畅的肌肉线条,蕴藏着强烈的爆发力。
我莫名紧张道:“好吧,该我了,记得说身材好。”
紧张到忘记狗卷棘只能说饭团馅了。
“鲑、鲑鱼。”狗卷棘捂住脸,只余下爆红的耳朵,他答应道,显然也忘了自己不?能说正常话。
我手搭上衣摆,正要一下子脱了,猛然想起什么,手停住。
完了,我内衣忘记穿一套的了。
上面是白色,下面是粉色。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么。
但是,狗卷棘都脱了,我不?脱岂不?是不讲武德。
这样不就输了么!!!
我迟疑不?决,思?索几秒,开口:“棘你?去过游泳池游过泳么?”
狗卷棘不?懂我为什么问这个,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他蒙住脸,闷闷点头道:“鲑鱼。”
我见他点头,继续说道:“所以说,也见过泳衣穿错的女生吧。”
狗卷棘:“?”
他刚要疑惑地放下捂脸的手,没想到我直接一脱,看?个正着。
狗卷棘瞳孔地震。
我自信叉腰:“其实吧,跟看?泳衣没什么两样嘛!”
都是这个款式!
狗卷棘发呆:“……”
我:“……喂,你?流鼻血了哦。上火了么。”
狗卷棘慌乱移开视线,感觉到鼻子流下的液.体,低头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他及时止住了鼻血。
虽然我不?知道这怎么做到的。
嗯……真正脱了上衣以后,感觉直接放飞了。
我重新叉腰,自信道:“怎么样,是我千挑万选的超可爱的白色内衣哦!”
除了没穿整套。
我遗憾道:“明明带子上面有个小小的粉色翅膀的,结果洗的时候洗掉了,质量太差了。”
我自己哔哔半天,狗卷棘一直捂住脸,脊背线条弯曲成好看的弧度,我能看到他背上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曲线分明。
什么啊,他这么害羞……我瞬间就不?害羞了。
别人陷入紧张,我反而就不紧张了。
我戳戳他结实的胳膊,“这样就没办法做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