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确定你想问的都问完了?”柳玄伶走到她跟前,伸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五福脸一红,低声道:“暂时没有了,不过我们要说明白如果之后我还有问题,你一定要坦白告诉我。”
“好。”
如不是五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她会把这次去南珠国作为一次旅行,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就和柳玄伶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
五福不得不承认,她原先只为了完成任务,然而这所有的事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对柳玄伶有了种别样的感情,她不敢继续往下去想,所有的东西一旦过了界到了头,离别的时候会格外痛苦难受,她毕竟是要离去的人。
一向以丝绸绣品为经济的南珠国,在五福的预想里一定是街头热闹,人群鼎盛,然而走在大街上,却是半点气氛也没有。
说不上萧条,但是却没有半点经济大国的感觉,长街上人的零零碎碎,那些店铺和摊子毫无生气懒洋洋的。
“和当年真是大不一样。”柳玄伶一时有些感概。
“你以前来过?”
“好多年前了,那个时候还是为了。。。。”柳玄伶没有再说下去。
五福笑道:“为了什么?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柳玄伶平静道:“为了救六弦。”
五福不再说话,她其实很想从柳玄伶这儿清楚的知道六弦和四喜曾经的一切,她对她们又好奇又惧怕。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柳玄伶还有事儿要办,让五福不要乱走,说等他回来给她带好玩的。
这家客栈很小但是很干净,五福还让人打了水,她痛痛快快的洗了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左等右等柳玄伶还不回来,就跑到了大堂里等着。
已至夜晚,这客栈的生意并不好,这大堂里也没什么人在用晚膳,五福捡了张无人的桌子托着腮等着他。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在五福面前放了杯热茶,浅笑盈盈,“姑娘你是在等那位和你一起来的公子吗?这天都晚了你先喝杯热茶,小心着凉。”
五福瞧着她满脸笑意,长得又可爱,招呼她坐下陪自己聊聊,原来这家客栈是她和她娘开的。
“姑娘是不是觉得这南珠国不是你想象的样子?”那女孩问道,她起身又给五福端了盆点心。
五福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没我想的这么繁华,你一直在这边吗?生意很冷清吧。”
那女孩笑笑,容貌甜美,“够糊口就成,我和娘在一起很开心很满足。”
细细地打量着五福,又问道:“姑娘是打哪儿来的?不是南珠国的人吧。”
五福不想说太多,随意道:“皇城那儿过来的。”
那女孩眼神突然亮了,拉着五福的手急切地问道:“那你可有去过丰都?”
“没有,没有。。”五福有些尴尬,她压根不知道哪儿算丰都。
只是转念一想,五福又轻声道:“你如此之问,想必你不是去过那儿就是那儿的人,是吗?”
老乡见老乡会格外亲切,这话一点错也没有。
那女孩笑了笑,“我从丰都来的,我其实也不是生在这儿的。”
“星儿,你在干嘛呢,快过来帮忙收拾收拾。”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面的厨房走了出来。
“娘,我就来,在和客人说话呢,这姑娘从皇城来的。”
那中年妇女闻言愣了愣,又转身进了厨房,半响端了一锅子东西出来,擦了擦手,“皇城来的呀,难怪看着有几分亲切,我看姑娘一晚上都坐在这儿,一定还没吃东西,这儿有些粥我刚拿去热了热,别嫌弃。”
五福摇摇头,表达了谢意,毕竟自己是真的饿了,也不客气,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对母女两都生得慈眉善目的,五福整个人都放松了,那妇女让五福喊她李婶,和她们随意地聊了起来,才知道原来她们并非母女。
“我娘收留的我,让我有了个家,攒够了钱就开了这家小客栈,日子过得很安稳很满足。”
“你方才说你是从丰都来的,可是你娘看上去倒想是南珠国的人。”五福有些疑惑。
“这是很长的故事了,我是来了这儿后才遇见我娘的,我以前住在丰都,后来。。。”星儿没说完,咬了咬唇。
“莫非你在那里生活得不愉快了?”
“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这儿比那儿好,但是我有时还挺想念丰都的,还有那个帮助过我的姐姐。”
知恩图报铭记于心,恩,是个好孩子,五福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