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苦笑着,“你们准备上哪儿去找公子呢,我也是不知他去了哪儿,你们又要如何寻呢?”
喜儿想了想,这叶落松急急忙忙地走一定是有什么突发事件,那没准他会留下点什么。
喜儿去了叶落松房里寻了半天,这人的屋子非常的干净,几乎就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在桌边一堆书籍中找到了张字条,上头的确有句话,“事情有变,请速回老地方。”只此而已。
“老地方,也许是他经常会去的地方。”喜儿思忖着,问向巧玉,“叶落松有没有经常会去的地方?”
“没有,公子这几年很少在家,出门也不会告诉我去了哪儿。”巧玉为难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或许你们可以去云遥城看看?公子有个挚友叫柳玄伶,他或许能知道,而且这柳家和叶家也是世交。”
“柳玄伶?”赵芸衫惊得喊出了声。
望着巧玉和喜儿疑惑的神情,赵芸衫说道:“我认识他,当年叶落松被翻云寨的人给掳走了,柳玄伶和四喜来我们镇上找过他,还在我家住了一晚呢。”
说到此处,又怕她们不明白,又说道:“当时还不知道是弄错了,那个是白鹭,总之就是你们之前搞错的叶小姐。”
喜儿觉得这事怎么都串在了一起,实在好生奇怪啊。
一直藏于心底的秘密又被说出了口,赵芸衫浑身的不自在,毕竟当年是他对叶落松说的,那两个女孩搞错的事情,当然这始作俑者就是他。
当年叶家两口子来赵家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当叶老爷问道了那个玉镯子,他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把两个女孩搞错了,他舍不得白鹭离开自己,索性将错就错说玉镯子就是四喜的。
要不是之后柳玄伶和四喜又来了赵家,碰巧又提到了玉镯子,白鹭才起的疑心,或许自己早和她成亲了吧。
之后白鹭留了字条就走了,变成了四喜,堂堂正正的大家小姐,一去不回头。
“好吧,反正也无计可施,赵芸衫咱们这就出发去云遥城吧。”喜儿拍案决定了。
云遥城离林州并不远,喜儿弄了辆马车,巧玉匆匆收拾了些干粮和银子出来让他们路上有个照应,又让喜儿记得找到了叶落松后一定要立马回来,千叮咛万嘱咐的送走了他们。
“喂,你先前说的四喜她是你没过门的妻子,那你之后为什么不来寻她呢?”喜儿对这事很奇怪,即使是搞错了,那赵芸衫也可以来寻她的啊。
“赵家这些年一直都不太平,先是我爹的牢狱之灾,我娘后来又一病不起了,如今生活总算安稳了,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就下定决心来寻她了。”赵芸衫睁着大大的眼睛,咬着牙说道。
难啊,如今她是叶家大小姐,恐怕是瞧不上你吧,喜儿心里头想着。
“对了,那个柳玄伶后来可曾和叶家有过什么约定?”赵芸衫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才在叶家住了几天而已,你方才应该问巧玉,她或许能知道。”喜儿心想他好端端的问这句有何用意。
赵芸衫低下了头,那晚柳玄伶曾说过他们柳叶两家订过娃娃亲,于是四喜岂不会成了他的媳妇儿了?
也正是因为这点,赵芸衫才下决心一定要来这里。
云遥城不大,四周山明水秀的,倒是个宁静压制的小镇。他们一路寻到了柳家,是一个丫头来开的门。
“你们找谁啊?”
“请问,柳玄伶柳公子在不在?”喜儿开口问道。
那丫头从头到尾细细打量着她,迟疑着:“不在,你找我们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从叶府来的,原本是为了叶落松的事儿。。。。。”
“叶府?”那丫头打断了喜儿的话,愣愣道:“叶府的人。。。哎。。你等下。”门又被关上了。
怎么这柳叶两家都怪怪的。
没多门又打开了,方才那个丫头探了身子出来,笑道:“我家老夫人让你们进去呢,里面请吧两位。”
这柳府比叶府更大,人也多了些,喜儿沿着长长的廊子走着,心却“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问道:“这位姑娘,既然柳公子不在,这柳夫人找我们可有什么事?”
那丫头笑着:“叶府来的嘛,柳家一定要接见的,你有什么事问夫人吧。”
大堂里一个老夫人静静坐着,穿着得体,雍容华贵的,手持一串佛珠,眉目间淡然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