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帝心中再不悦,也发作不到叶大夫人身上去,只能自己忍着了。
“那个叶坚,不是叶家小辈中的翘首吗?怎么连话也听不明白。朕不是说过了,该教的,适当教一点就行了,怎么还把人禁足了?朕当时就不应该将人还给叶家,那丫头一向胆子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说不定又躲起来哭鼻子了。”
万大总管听了这话,暗中抽了抽嘴角,人家叶家说不定就是顾虑到您,才不得不摆出姿态将人禁足的呢。再说看小主子今日的样子,可不像从前那副爱哭鼻子的模样。
这一夜,皇帝陛下因为心中担忧,没有睡好,第二日黑着脸上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个理由,发作了叶清松这个吏部侍郎,又将人派去礼部,协助年末祭祖之事了。
这可是一个真正的苦差事,对于这样的无枉之灾,叶清松心中叫苦,即将迎来年末官员考核很缺人手的吏部尚书更苦。
这样一个开场,震慑的那些准备递折子劝他别当昏君的御史半声没敢吭,这让已经准备好唇枪舌剑的泰安帝愣是没了用武之地。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阿俏可没空哭鼻子,她有好多事要忙呢。
眼看佳节将至,她要给家人们准备中秋礼物,这是一个大活计,每日都要占去她至少两个时辰的时间。
她还在给余七夫妇准备一份大礼,这件事她已经求了袁氏帮忙,只等着有好消息了。只是等大礼送出去,她的小钱匣子就要空了,所以她还要抽空琢磨出一个赚钱的法子才行。
中秋节过后,她就要跟着姐姐们一起去上学了,所以还要提前熟悉课程,免得到了夫子面前什么也不会,给大伯母丢脸。
阿俏的水平果然如她自己猜想的那样,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点,却没有一样是精通的,小姑娘也不气馁,依然很努力的练习着,这样的勤奋倒是唤醒了不少记忆和技能。
自从服了那个小大夫的药丸,这样的情形就时有发生。
比如弹琴,阿俏对着琴谱时还愁眉苦脸,等到弹奏起来,初时生疏,慢慢的指下的旋律就流畅起来,音符自动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药丸不只能让她的头痛缓解,似乎还能修复她的记忆。这几日,已经时不时的会有一些零星的记忆冒出来。虽然那些记忆里的人,依然和梦中人一样看不清面容,对阿俏来说,也是巨大的惊喜了。
那一日,袁氏和大老爷说了要整肃家中规矩之事,果然就没客气。没过两日,就派了崔嬷嬷代表她去了刘姨娘的院子,好好查看了一番,那些不符合妾室身份的东西,说没收就没收了。
对阿俏,袁氏也没有一味的纵容,第二日就给阿俏加了一门功课,每日跟着崔嬷嬷学一学规矩礼仪。于是,阿俏越发的忙碌了。
她这副整日忙碌不停的样子,哪有半分被禁足的苦恼。袁氏看着每日打着请安的名义,照常来蹭午睡的小姑娘,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