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搜院子的事,刘姨娘扯着叶清松的袖子好一番哭诉,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因为他那番要给阿俏请教导嬷嬷的话终于传到了泰安帝的耳朵里,叶大老爷这两日在朝中越发的不顺,回到了家里,也是各种不顺心,看哪里都不顺眼。心情烦躁之下,哪里还有心情安慰一个刘姨娘。还是叶芷娴有眼色,各种讨好逗趣,才让他略展了眉头。
原本,当初甄氏故意说的那番话,就已经在叶芷娴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经过了这次的事,再加上近日接连外出赴宴时感受到的嫡庶之别,让她突然就对记入袁氏名下有了一种强烈的执念。
因此,最近几日,她开始找借口来袁氏面前请安刷好感,与阿俏遇上时渐渐已经掩不住妒意。
这一日,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请大家去游湖赏景,叶芷娴心情有些烦闷,中途借口晕船先行上了岸。她正站在湖边顾影自怜,就有一个老嬷嬷恭敬的前来相请。
“敢问这位可是叶二小姐?老奴是富春侯府上的,我们大公子与贵府二公子交好,又久仰叶二小姐的才名,有心前来打声招呼,又怕唐突了小姐,特命老奴前来相询。”
叶芷娴心中一跳,莫名就想起了宇文贵妃可能封后的事,一向最守规矩的她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当天,宇文极回到府里,便提着一壶酒和一份百年老字号陈记的卤味进了宇文卓的房门。
“阿卓,你快来帮大哥想一想,如何才能娶到叶相爷的孙女?咱们家在那个老头子眼里,可不太受待见。”
宇文卓翻着书,连头也没抬:“你既然知道,这种美事,就别想了。你前两天不是还说,只要能找到那个小新娘带回府,就改邪归正了吗?这么快就变了?”
“我的小新娘就是前些日子姑母赏赐过的那位叶四小姐啊,叶相爷嫡嫡亲的孙女。”
他拿起酒杯给自己先斟了一杯,有些自得的道:“叶家将人带走后,倒是瞒的紧。要不是本公子聪明,还真的让他们糊弄过去了。”
“我说怎么我的人在叶家外面蹲守那么多天,一直看不到那一家三口出现呢,原来人家根本就是相府明珠,如今回家了,哪里还会离开。”
宇文卓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坐了过来,一边斟酒一边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事可是有趣的很,那日我遇到那猎户一家的时候,他们和叶家人明显还不认识呢,而叶家,也一直对外宣称,叶四小姐一直在庄子上养病,近日才归。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就去查了一查。你猜怎么着?叶家庄子里一直住着的,根本另有其人。虽然也是一个美人,但是和我的小新娘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听了爷的怀疑,小六子说了一件事。当初叶四小姐得了赏赐的时候,他偶然听到巡防营中的两个老兵闲聊,说起这个四小姐十一年前走丢过的事,他们还曾经奉命帮忙找过人,后来叶家说孩子找到了,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二两银子做酬谢呢。阿卓,你说会不会……”
宇文卓突然打断了他:“你确定是十一年前?那个小新娘长的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