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婷想了想:“嗯,表哥武艺高强威风凛凛高大威猛。”
叶二小姐和叶三小姐都不言语,只是拿着帕子掩嘴笑个不停,叶芷婷气的作势要打她们,结果被自家嬷嬷一把拉了回去:“哎哟我的姑娘啊,今儿你可不能乱动,小心把衣裳弄乱了。”
时值这样敏感的时期,叶贺两家定亲的事原本十分低调,并未大宴宾客,却还是来了不少意料之外的客人。比如,前后脚到达的镇北侯姚家的两位公子和富春侯府上的两位公子。
宇文极见了叶旭,立刻下马,自来熟的凑了上去,叶旭看见他,却只觉得头疼不已,转身便朝着其他三位迎了过去。姚家的二位公子本也各有特色,一个英武,一个清秀,可是与宇文兄弟站在一起,立马就逊色了许多。
大靖朝先祖是从关外迁居过来的,因此本朝不太讲究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姑娘家与家中的长辈兄弟同桌而食同室相处,未婚夫妻之间,相约出游互赠礼物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定亲这一日,一般双方长辈都会贴心的留出一点时间,安排一下未婚夫妻见见面说几句话,阿俏就是借此机会偷看到自家未来大姐夫的。
她家大姐夫果然高大威猛,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安全感,怪不得大姐姐如此开心。
想到这门好亲事,还有那御赐的嫁妆,阿俏一脸的羡慕:“等将来我嫁人的时候,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也赏赐我几抬嫁妆?若是可以,还是直接赏我银子吧,又实用又好看。”
余娘子不忍心告知自家姑娘她肯定是没机会了,只能劝道:“姑娘家不能随便把嫁人这事挂到嘴边的,被人听到要笑话的。”
叶家的几位姑娘光明正大的“躲”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偷看一对新人会面,不远处的林子里,树后同样隐了人。
阿俏一露面,姚西便眼中只有她,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自从上次在城门口见过阿俏,他回府以后就神思不属,茶饭不思的,害起了相思病。
姚西是跟着祖母长大的,在家中一向得宠。小孙子突然这样,可吓坏了老太太,立刻就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那老大夫听了他的症状,讪笑了半天,丢下一句小少爷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就赶紧告辞了。
姚老太太仔细一问,才知道小孙子这是害了相思病了,连忙派人出去打听,想要看看是叶家哪位姑娘勾的自家孙子魂儿都没了一半的。
侯夫人听闻这边请了大夫,连忙来探,听闻此事,立刻将老太太派出去的人拦了下来。待问明缘由,当场就狠狠的训了一通小儿子,还直接将人禁了足,把老太太气的够呛。
侯夫人曾氏不过敷衍的劝了两句:“母亲不必心疼他,小小年纪的就不学好,这是叶大夫人宽宏大量,要是我,遇上这种追上门来的,立刻让人将腿打断了丢出去。”
镇北侯府一向只与武将交往,曾氏自己就出身将门,最不喜欢那些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姑娘们。她的大儿子已经成亲,娶的就是镇北侯爷昔日同袍的女儿,如今婆媳关系融洽的很。小儿媳曾氏心中也有人选了,只是因为老太太几番阻挠,这才暂时将此事放下了。所以,她听闻了这件事,只当自家儿子做了一件混帐事就略过了,半点也没有想与叶家结亲的想法。她觉得,叶家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连上门致歉这事都直接略过了。
因为姚西害的这场相思,镇北侯府又开始了婆媳斗法,直到姚西真的病了,跪求母亲成全,帮着他试上一试,曾氏这才不得不妥协一二,借着二房侄女举办蹴鞠赛的机会,给叶家几位姑娘送去了帖子。
叶家虽然言辞委婉,却拒绝之意十足。姚老太太火冒三丈,差点直接登门责问,曾氏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谁想,几日前,镇北侯突然发了话,让她将小儿子放出来,还让她全力争取这门亲事。这才有了今天两兄弟借着贺家的关系登门道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