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查不到消息,很多人都觉得,那批动手的人已经在当年那场混战中被人黄雀在后劫杀了,只有死人才能做到消失的无影无踪。泰安帝却从未放弃寻找当年的凶手,誓言要将对方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时惊闻临海王与此事有关,其他三王面面相觑,很快达成共识,决定静观其变。
“哈哈哈哈,真是荒谬,这事你翻来覆去查了多少遍了,本王与此事半点关系都没有。萧澈,你为了除掉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今天连自己的老子都搬出来了,明日要想除掉他们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泰安帝看了万公公一眼,万公公立刻高声道:“带人证物证。”
余七带着他那队身份特别的禁军护卫,押解着一群男女人犯上前,后面有人抬着宇文卓从临海缴械回来的暗器和弓箭,大量私制的兵甲,还有一箱箱的卷宗名册。
众臣一看就明了了,即使没有刺杀已逝晋江王的事,萧景坤这圈养私兵,偷制兵器,意图图谋不轨之事,是跑不了了。
萧景坤看到那些人犯和那些武器盔甲的时候,脸色就白了,心知自己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不管哪样罪名,都够他死上几回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淡定了,不着痕迹的松了松手中的匕首,将宇文素云又往自己怀里扯了扯,然后在她耳边悄声低语道:“贵妃娘娘,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可是做过一夜夫妻的人,当年没能双宿双飞,被那萧澈抢了先,本王可是遗憾的很啊。我看不如这样,咱们今日就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去和咱们那可怜的孩儿做个伴,娘娘觉得如何?”
阿俏从始至终注意力就一直放在萧景坤身上,如今见了他恐吓宇文素云时的模样,再看了看宇文素云那被比划了半天,却始终白白净净的脖子,莫名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兵部尚书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其中从未在兵部报备过的特制武器,过了好半天,他才脸色深沉的上前禀报,这正是上次陛下遇刺时刺客所用的武器。
“这是人犯物证,朕已经亲自审过了,万公公,让人将他们的供状交给三位王爷还有诸位大臣看一看。回头朕会让三司公开审判处决这些人,有兴趣的都可以去听一听。”
就在这时,侍立在宇文太后身边的程嬷嬷突然惊呼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怎么了?您别激动,来人,快传太医。”
就在殿内的孙院正听到动静,赶紧上前为宇文太后诊治,泰安帝也立刻回身,去了宇文太后身边。一时间,萧景坤竟然没人搭理了,被他劫持的宇文素云趁机低下头,小声道:“事到如今,谁也帮不了你,你杀了本宫,也照样跑不出去,倒不如放了本宫,日后还能有人帮你给他添点堵。”
她的话,萧景坤却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看着一副备受打击一脸虚弱的宇文太后,眼中先是疑惑,然后是惊讶之色,最后变成了震惊和狂喜。
他看着一脸紧张的泰安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当年他与皇位失之交臂那一日起,他日夜都在不甘愤恨中度过,还从未如此畅快解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