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
我以为在我嘴里深恶痛绝的LH的“巢穴”该是个荒郊野外,古屋凶灾什么的,我承认,网上文看多了。车却向着北京最繁华中心开去。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已经夜晚的八点了,下车时,我揉了揉已经唱了几出空城计的肚子。那个“推销员”居然躺在车后排睡着了,家伟拍了半天才把他唤醒。他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毕恭毕敬的跟在我们身后。
60层写字楼的顶楼,门口居然还挂着一个牌子,某某传播文化公司。
推门进去,一股的霉味,里面的屋子里亮着灯光。我跟着家伟往里走。那“推销员”安静的等在了大门口。
路过摆满桌子的写字间,没有任何文件资料,布满厚厚的灰尘。
踏进里间的屋子,十几平方的房间,总算有了一点人气,一个舒服宽大三人牛皮沙发,茶几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坐。”坐在对面老板椅上的人冲着我们说。
我终于看清楚了,LH长什么样子。常常听起家伟说起,每次我都咬着牙在心里勾画他的样子,乃穷凶极恶之人。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秀气,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头发吹成一个高高的髻挽脑后。
“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么?”家伟对她异常的恭敬。
“现在你应该在A市,才对。”女人坐在对面,声音如铜铃般清脆。细细听,清脆中更多的是威严。
“我的古镜,没有告诉我,现在我不能在北京。”家伟回答。
“可我的古镜告诉我,你现在应该回到A市。”她说。
“如果,进门的时候,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古镜已经至少二十四小时没有提示过信息了,我感觉不到它有任何的能量波动,而二十四小时前,我在A市。作为LH,你擅自利用古镜的权力邀请我们过来,我是不是可以?”家伟说。
“你在打擦边球。你已经把他的人生搞的一团糟。”她生气的说:“虽然,每一个古镜的要求你都完成的尽善尽美,但是,不能保证以后的都能完成的这么漂亮,还有她,你身边的。”她说。
“您放心,我不会打破古镜的规则,她也不会。”家伟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若是有一天真的出了问题,你不要怪我不看着你父亲的情面上。”她说。
“父亲的情面?”家伟笑了:“看不看得上,都是您的一句话,他都不知道,也管不着。”
“那就先预祝你们在北京的一切都顺利。”她笑着说。
家伟拉起了我:“那我们就告辞了。”
我起身正好对上了LH眼睛,她正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想起了荷尔蒙分泌不足,更年期晚期的变态“老巫婆”。
我们走出门时,她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后面响起:“殿下,您慢走。”
我们走回门口时,推销员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主人,这么快?”
“没事,当然快了。”家伟回答:“说了你多少次了,就别主人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他表情突然一暗。
“古镜的要求。”家伟问。
“嗯。”他点了点头。
“这次是去哪里?”家伟问。
“西藏吧。”他回答:“捞政治资本的地方,争夺的人多的很。非他才有这个福气,对我来说却是个负担。我宁愿用这个有限的时光,好好享受下生活。”
“即便西藏不是也原来强的多,不是么?”家伟回答:“听说那里风景不错,有机会了我去看你。几时才能回北京?”
“签的是两年~五年。谁知道呢。”他回答。
“行,明年找个时间,我带着她来看你。”家伟低头看着我,忍不住握紧了我的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走过来,拍了拍家伟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是?”我疑惑的问。
“北京市经委的副主任。”家伟回答。
“我没有问官职。”我回答。
“可我只想告诉你官职,其他你不知道也罢。”家伟说。
“你!……”我一脸怒气:“为什么我没有原来的记忆?”
他脸色一淡,又是那种拽的讨打的口气:“五岁第一次见面你就问过了,我已经回答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