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水啦”
“好像是蔡太傅!”阮皇后厉眸扫过去,只见她身形如天鹅鸿雁,轻飘飘落入碧水中翻不起任何波澜。
她生长在北疆,中举后携家带口移迁帝都,打小学业紧父亲严厉,都未曾见过大海湖泊,中举后也多是游览风光景致,不曾下过水,落水后如扑腾的旱鸭子连带呛了好几口水。
湛蓝水藻的湖泊中,她不要命的往安景钰坠落的方位游去,一声声急促揪心的唤“三皇子……”带着重重被呛水的鼻音“三皇子……三…….皇子……”
袖中削铁小刀划破安景茂的咽喉,碧波水面上泛荡起一抹鲜丽刺眼的血红,阮皇后与泰康帝眼露狠辣的快意,蔡凉之则面色黄蜡,她如死去仙鹅般挣扎扑腾在水面上,而后单薄消瘦的一抹月色身影极速坠入湖中心。
深水湖中安景茂还没死透彻,都怪安景钰一刀刀划下去太费时间,恨透的凌迟处死虽然解恨,但也费时间。
他耳膜中余音袅袅都是她破嗓子的呼唤,最后往安景茂脑门上横补一刀,身子如水蛇般苗条活跃冲向前去,捞到的她已然没了呼吸,安景钰顾不得其他,凉唇贴上她乳软温凉的唇瓣,顺手摸上她双桃般的胸前一片,已然没了呼吸。
安景钰拼命往岸边游去,双眼赤红,不断给她渡气在她耳边诉说,让她不要死,怕这人世间唯一能给他温存的人也死于一场权谋厮杀之中。
蔡凉之的气息起伏不定,他嘶吼无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捞到陆地的边缘,安景钰先把湿漉漉的蔡凉之捞上去,把她打横抱起往岸边冲。
怀中的女子唇脸煞白,厉眉冷目合着,睫毛上水露晶莹,如卸下伪装的闺中佳偶,绸布见水交缠湿哒哒裹在她身上,女子婀娜的身段在宽大衣袖中再也裹藏不住,如生嫩葫芦般在安景钰眼中一览无余。
安景钰丝毫没有什么不可耻的欲.望横生,摸掉附在她耳侧边上的几缕碎发,心疼的触碰她的眉眼极尽温情,心间只有滴血的疼“好端端一个大家闺秀,奈何入朝为官?”
他嗤笑两声,抱着能不能救活的态度闭眼替她褪去全湿的衣裳,内心虽纯洁无暇,但触到她凹凸有致的玉体之时,也忍不住春心荡漾,安景钰忍下内心的双重煎熬,把她躺放在草地上。
他与她中间,架了衣裳杆子晾晒湿衣。安景钰只穿里衣衬裤,嘴里含了根狗尾巴草望天,集聚精力想干掉安景茂后的下一步,左侧衣袂飘飘,如她谪仙的双袖,露出她天资般的容颜与锁骨下凹凸的一大片。
安景钰内心邪笑两声,想到的点子在他一转头望她的瞬间,瞬时烟消云散,但他又按捺不住躁动与邪念,只能闭眼闻左侧吹来的阵阵芳香。
*
月上柳梢,天河星子洒落碧蓝如洗的夜空,星际两侧,牛郎织女星遥遥对望,蔡凉之映着惨白月色的身子,越发晶莹剔透。
安景钰忍了半天,她眉眼稍动似是醒来的征兆,一双月色浅弯之中看到□□的自己只是稍稍惊讶,随后便飞快扯了架子上的衣物全数穿好,出来碰上安景钰似笑非笑的眼,茫目四望,跪下来
“臣有罪,请三皇子恕罪”
“何罪之有?”安景钰问的漫不经心,想起什么眉目冷竖“你知道我是装傻?”
蔡凉之身形微僵,仰后道“臣还知晓,您谋杀端慧公主,今日之后,三皇子也将传出死讯”
“你知晓”安景钰的柔眉渐渐拧冰,换上一贯冷冷淡淡的笑面虎“还知道什么,一并说了,本殿下恕你无罪”
“谢殿下”蔡凉之松口气缓缓道“臣还知晓,明日秦王会兵临帝都,泰康帝一月后驾崩,随之阮皇后服毒自尽”
安景钰越听眉眼越冷,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掌控好一个牢笼让他跳,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未卜先知一样知晓将来会发生的一切,偏偏把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码子到深夜,我家妖妖猫凑过来
“铲屎的,你干啥?给我挣小鱼干吗”
“恩”铲屎的无望敲键盘
“哦,那你加油”
“什么,你个小没良心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