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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医生我没病吗?(2 / 2)


到中午的时候,天文官也被送回来了,虽然他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但由于老年人较差的身体素质,脸色还不是很好。

郎言一个人照顾着天文官,虽然不忙,但心态有些崩。

因为昨晚的异常过后,病房里另外俩人变得更加不对劲了。早上,状元发现自己把书都撕了,现在还没有从自责中走出来。象征贵妃的帽子被丢到了马桶旁边的卫生纸篓里,贵妃心都碎了一地。

早上所以人状态有有些不对,早操居然被取消掉了。此刻,四个人的病房,能正常生活的只剩下了郎言。

他照顾着天文官,同时安慰那两位,“你们不要伤心,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以后出院了要一起找工作吗?现在怎么还想重操旧业呢。”

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些想通了的意思。

直到清洁工把垃圾桶和纸篓里面的杂物丢掉,两人也没有做任何补救的措施。

看了真的想通了,郎言心说,忽然,天文官抓住了他的手。

天文官的呼吸极其微弱,他有气无力地按按郎言的掌心,示意郎言把头低下一些。

郎言把耳朵贴过去,问老人:“您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我在听。”

天文官嘴唇动了动,终于发出了声音:“你和我儿子一样大了,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猝不及防被夸,郎言有些不安,“需不需要我帮忙联系您的儿子,您出了这样的事,他再忙也应该来看望您。”

天文官:“不行,不行,千万不要让我儿子来,他很忙的,不能因为我这老头子耽误工作。”

郎言劝道:“老大爷,您太过于溺爱孩子了,这样下去,对他对你都不是好事。”

天文官根本听不进去郎言的劝说,他执拗地摇着头,“不能,我不能耽误他。”

什么样的儿子能做到三年不理会自己的父亲,即使自己的父亲得了这种病,但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啊……精神类疾病让他觉得这样见不得人吗?

或许是天气原因,郎言眼睛有些干涩,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不去想这其中的原委。

电光火石间,郎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幅画面,一个陌生的男人把幼小的男孩抱在怀里,身边是整肃的保镖团,那个男人笑得很开心……

郎言脑袋中思绪纷乱,他在床边坐下来,闭上眼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又看到刚才的那个男人背着手在医院走廊里踱步。

“查的怎么样了?”男人咬紧牙根,压制着怒火对身边的人道,“绑架我小儿子的人找到没,找到以后我要他死无全尸。”

郎言心里有一种感觉,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他身边站着的便是父亲的心腹,那心腹沉住气低声回应道:“老大,这些年您把少爷保护得太好了,他没有一点防范意识。而且小少爷太乖了,什么人都相信,这才会被那些人绑架,不如让少爷早点来组织上历练……”

“这些事儿是你该操心的吗?哲宇还小,他当然什么都不懂,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他一辈子都不懂这些事儿。”男人气急败坏地一拳砸在墙上,“希望这件事儿不会给哲宇留下后遗症。”

可是,小小的哲宇还患上了现在的疾病……

画面忽然消失了,郎言用旁观者视角看完了这一幕,不明白自己对父亲为什么有种陌生的感觉。

心里面属于父亲的那一块始终空空的,像是一块有洞的墙壁,当寒潮来时,所有的冷气都通过这一块袭击他,让他无处遁形。

一睁眼,看到熟悉的病房,郎言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眼前画面如同轻轻一碰就能破碎的假象。

粉饰下的太平终于被敏感细心的他撕碎了,郎言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语焉不详的谎话。

为什么自己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强烈地想要离开?那种的感觉是近乎本能的,本能得有些反常,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前进,蛊惑着他走出医院。

自己的脑中为什么会出现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的主人为什么有那样大的能力?

一整层的特殊病人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那种整齐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眼前的一切细思极恐,郎言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脑中的人格又开始活跃了。

在不耐烦的抽气声里,郎言可以想象到那个年轻男人又玩起了游戏,但同时,那个久违的女声也响起了。

她说:“哲哲,注意一下天文官的情况,我觉得他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那个妹子是不是一直住在自己的脑中郎言不知道,他刚有意识的时候,妹子敏感细心的性格就像固有标签一样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既然妹子观察到了不对劲,一定是有道理的。

郎言俯下身,仔细观察着天文官的生命体征,老人的状态看不出哪里不对,他问:“老人家,你还好吗?我要不叫一下医生吧。”

“好”天文官点点头,他说完后连忙又道,“小伙子,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等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郎言集中精力,忙问:“好,我有能力的话,一定竭尽全力帮您。”

天文官笑了笑,露出了一个缺牙的笑容:“我床底下的包包里藏着些钱……要是我死了,让医院拿这些钱把我扔火葬场,骨灰什么的,出来的时候随便扔了吧。”

郎言喉头苦涩,道:“我们会通知您儿子的,他一定会接您回家。”

倔强的老人不答应:“不行,千万不要告诉我儿子,影响他心情就不好了,他工作忙……”

好久,好久,老人一直念叨着“他工作忙”。

郎言实在忍不住,不想当着老人的面落泪,他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去找医生。

“主任大夫,我们病房的老人不行了,麻烦你赶快来看一下。”郎言冲进去,扶着门框,眼中湿润起来。

干瘦的主任医师带着一众护士风风火火冲向最后一间病房,走廊里被带起了一阵风,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为老人祈福,他们之中有的人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但所有人都在此时难过起来。

那是一种出于本心的难过,他们这些特殊的病人,不被外界所容纳,没有人能够与他们交心,大家只有从同类身上才能汲取到可怜的温暖。

没有相关利益的鄙薄,也并非浅俗的同情心作祟,走廊上痴痴傻傻的病人齐齐望向最后一件病房,呜呜咽咽地呼号着,挽留着即将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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