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的那场病成了张顾和于宜文感情的催化剂。
那以后两人更加融洽,感情也日渐深厚。
很快便到了小尹结婚的日子。
秦盼睇在房间里挑了半天的衣服,都不太满意。
难得看见秦盼睇如此焦虑,张顾忍不住好奇,“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约会吗?”
“我去参加婚礼。”秦盼睇回。
张顾听到这话忍不住笑,“怎么?是你旧情人的婚礼吗?”
秦盼睇瞪他一眼,“你倒是给我变个旧情人出来呀!”
实在焦躁,秦盼睇也顾不得其他,随意套了一件衣服,拿了红包就要出门。
张顾看着她那个样子大皱眉头,“你丫不是去参加婚礼是去参加葬礼吧?”
秦盼睇不理他,张顾讨了个没趣,折回去打游戏。
没到十点,秦盼睇就回来了。
张顾一个人在家呆了许久,有些不习惯,于是听到开门声便开始嚷,“秦盼睇,你回来了?”
没有人理他。
张顾停下玩到一半的游戏,走出门去。
那姑娘窝在沙发里,满身的酒气。
张顾抱臂看她,“怎么了?喝酒喝傻了?”
秦盼睇抱着自己,声音闷闷的,“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好。到现在都这么清醒。”
张顾不悦地看她,“你失心疯了,好好地喝什么酒装什么醉?”
“张顾。”秦盼睇抬起眼来看他,一双眼睛憋得红通通的,就是落不下泪来,“你告诉我,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败?”
这姑娘肯定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
张顾一下断定缘由,想了想,在她身边坐下,“为什么这么问?”
秦盼睇拉着他的衣服,絮絮叨叨地说着,“因为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多少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车子房子男人孩子,什么都有了。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没房没车没男人,哪怕是一点点存款,都没有。”
“张顾。”她唤着他的名,急切地想找一个人来肯定自己,“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女孩,好好恋爱好好生活?为什么只有我过得这么苦?明明,明明都是一样的出身,明明都是一样的命,为什么我就是过得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傻姑娘。”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所有的苦难都是暂时的,慢慢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却依旧绝望,“我知道苦难总会过去。但是时间从来都不肯等等我。我越来越老了。年轻的时候都没有人喜欢我,等我老了,还有人喜欢我吗?我告诉别人,我二十八岁了都没谈过恋爱,没有真正跟男孩子牵过手接过吻,人家都以为我是怪物。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怪物?”
“真是傻姑娘。”他笑她,“真正的好男人会好好珍惜你的。别理那些闲言碎语。”
“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秦盼睇激动起来,“我不要跟他们不一样,我不要只有我是不一样的。”
“好好好!”张顾柔声安抚她,“你想一样就一样。”
“那你教教我。”秦盼睇抓住他的衣领,楚楚可怜地恳求,“你告诉我男人喜欢什么,我一个人,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