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顺樱倒没反驳，她沉默几秒后说阿蛮回来了。
阿蛮是来参加孟鸫来婚礼的，她现在很漂亮，和陈竹一块进了宴厅，见到燕生曜的时候愣了愣，随即腼腆地笑起来，喊了他一声哥，反正两人聊了不少。
后来蒋顺樱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搂住，她打了那男的一拳，还想打第二拳的时候，燕生曜出面阻止她：“别闹大。”蒋顺樱笑起来：“让我忍着？”
“那倒不是。”燕生曜拖着那男的离开宴厅，蒋顺樱问他想怎么搞，燕生曜把那人的外套裤子都脱了，他说：“衣服烧了，人晾着。”
为此他们被警察叔叔喊到了公安局，他们说多大人了还这么瞎闹腾，反正就是很凶，骂骂咧咧地教育了燕生曜半天，就是没教育蒋顺樱，毕竟人家姑娘家。燕生曜有点委屈，指指旁边的蒋顺樱说：“是她先打人的。”
“咋的，你还喜欢把烂摊子往人家姑娘身上丢啊？挺给力啊小伙子。”
燕生曜有点微妙的感觉：“……不是，真是她。”
于是他又被教育了半小时。
自小开始都是燕生曜替她收拾烂摊子，这回长大了他就懒得帮她收烂摊子了，敢情是她老爸一样，他觉得这前后因果实在是复杂至极，于是再也没管，出了公安局大门，他从兜里拿出烟蒂燃了火塞进嘴里吸了两三口，蒋顺樱看他，问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没多久。”
良久，他说：“蒋顺樱，还有话要说么，不说走了。”
她低着头，有些沉默：“为什么总喜欢帮我。”
“顺手。”
她噢声，接着低头。
燕生曜静静看着她，那么过了两三秒，他说：“才怪。”
他伸手去摸她脸，发觉脸是湿润的，蒋顺樱避开他的手，燕生曜拧眉，抬起她下巴，只见到她眼角闪着光，他愣住了：“哭什么。”
她摇头：“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我们没在一起。”
“为什么。”
“我拿她当妹妹。”
蒋顺樱抬头看她：“怎么现在当她是妹妹了，明明之前。”
“之前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察觉得有点晚。
她轻轻欸声，有些懵了：“那你……”蒋顺樱愣在原地很久，抬手慢慢揪住了他衣袖，这是蒋顺樱第一次这么软和地试图靠近他。她觉得自己实在是自相矛盾，纠结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问题，觉得要憋炸了，于是豆大泪水直直往下掉，她之前找男朋友，是因为她想把燕生曜踢出脑袋，结果发现这方法根本没用，她还是喜欢他，从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时候开始。她喊他名字：“燕生曜。”语气很软，平静。
燕生曜伸手握住她，笑着说：“傻，回去再聊。”
她问：“回哪里。”
“回我公寓……你爸太凶了。”
蒋顺樱笑起来：“他就对你凶。”
“所以我也奇怪，他为什么就对我凶。”
……
“燕明追，高中时候咱们去月亮岛，你给我的牛皮纸我还存着呢。”
“嗯？都是纪哉想的鬼主意。”他表情微妙，现在想想那个告白方式好傻逼。
星星那么多，月亮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谢谢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