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哄好的殷茵:“……”
她都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接,干脆直接瞪了他一眼。
“来,再擦擦。”颜浔将手帕递过去,示意她再抹抹鼻子。
殷茵看了看手帕,然后又瞧了瞧他,最后,下定决心,直接报复性地将颜浔的袖子拿起,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鼻涕。
“呵……”颜浔轻轻笑开了,随手给她指了指胸口上某人“行凶”的痕迹,“喏,这里已经湿成了这样,爷这件衣服注定毁在你手中了,也不差着袖口了。”
殷茵偏过头看着那片蓝色的衣料已经变得暗沉,嗯,她的手笔,有些沙哑地说道:“活该。”
“碰到你这没良心的女人,爷早就自认倒霉了。”颜浔很是宽容地说道。
“我没有……”殷茵否认,她哪里没良心了。
颜浔抬手捏着殷茵的下巴,“嗯?爷让你走你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就是个混蛋!”殷茵朝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就直接上手揪过去,“来了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带去看花,看了什么都不说就开始烧,烧完了还对着我凶,凶跑了,我还能想着回来哄你,你却说不要我了!到底是谁没良心!”
“哄我?”颜浔有些意外,将头凑到殷茵的面前,挑眉问道。
“是啊!”殷茵气呼呼地说道,“哄你这个吃飞醋的混蛋!”
“吃飞醋?原来爷是吃醋了。”颜浔点点头,很是承认这个说法。
殷茵小声嘀咕:“难得你还要自知自明。”
颜浔又挨近了殷茵几分,然后双手环抱住她,慵懒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认真,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殷茵的耳边:“爷就这么一个夫人,养了这么久,哪里舍得赶走,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反应,那包袱都是让原赦随便放的东西。
结果你这女人真够傻的,那个时候了,还给爷道谢,笑得跟鬼一样难看,当时爷就恨不得再狠狠骂你一顿,怎么就这么倔呢。”
“哦……”殷茵趴在他的身上,安静地听着他说。
“殷茵。”颜浔难得地叫了她的名字,语气郑重了几分。
“嗯?”殷茵抬头,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巴。
颜浔轻叹了一声,随后带着三分温柔七分无奈地说:“做爷的女人,可好?”
殷茵先是愣了一下,她其实知道自己已经对颜浔动了心,很明白,于是点了点头,“好。”
可是下一刻,殷茵忽然推开了颜浔,使劲摇了摇头,瞪大了眸子看着他,“你们男人的脑子里怎么都是那档子事儿呢!”
本来颜浔心中狂喜,没想到殷茵答应得这么快,结果下一秒,女孩儿就挣扎出他的怀抱,拒绝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最后,她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颜浔的脸色简直犹如走马灯一样,简直各个情绪都闪烁了一遍。
直接倾身而上,将殷茵按在床里,鼻尖抵着女孩儿的俏鼻,带着调笑,“夫人所言,到底何事?爷怎么不明白呢?”
“装!”殷茵不满地说。
“呵……”颜浔浅浅笑开,“夫人,爷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夫人所想的意思,你放心,若是哪天夫人有了需求,爷定会满足。”
殷茵懊恼地捶了下自己污污的脑袋瓜子,脸忽然开始有些发烫,眼珠子上下左右转着就是不看正面。
而本来想捂着自己小脸的时候,殷茵大叫:“我的脸怎么湿了。”
看了看颜浔胸口上湿润的地方,又想到刚刚自己趴的地方,她!
颜浔好笑地给抬袖她擦擦,结果没几秒,迸发出更惊人的声音,“颜浔!你就是在报复我!”
殷大美人指着颜浔的袖子,严重控诉着某人极其恶劣的行径。
颜浔:“……”他真不是故意的。
今晚,这场闹剧就这样在俩人的吵闹声中结束了。
翌日,殷茵还趴在颜浔的胸口上睡得正想香,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此时肯定是不会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来随意打扰,除非是真有事。
颜浔起身开门,原赦看到人,马上汇报道:“主子,从昨晚开始,就有人疯传,说您居心不良,打算破坏四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