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汐月听到说话声,像是突然才发现旁边站了一个人一样,终于看向了浅弦。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周身温和的气质让人很是舒服,完全令人生不起气来,当然,浅弦知道,她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于是,她换了一个尖锐又敏感的问题:“你难道不怕,我会对你们这些世家不利吗?你不去告诉那些世家吗?”她相信玄汐月早就知道她是摄政王身边的人了。
玄汐月依旧没有回答浅弦的问题,而是轻飘飘地反问道:“那你有拿到或者破坏又或者知道什么吗?”她的语气温软却也肯定,就像笃定浅弦什么都做不了。
的确。
什么都没有,还被暗箭所伤。
浅弦瞬间警惕起来,下一刻又沉默了。
诚然,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早该想到的。
她没有回答玄汐月的反问,玄汐月应该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浅弦又重复了一遍她之前的问题:“玄少主为何要救助于我?”
玄汐月看向窗外,日头初升,时辰尚早,晨风微动,晶莹的露珠顺着花弧落下,压垮了盛接的绿叶,她的尾指颤了颤:“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浅弦走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承诺除非有损摄政王的利益,玄汐月可以吩咐她做任意能力范围内的事,包括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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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
晨光熹微。
大概是一种习惯了,无政事在身的北辰依旧准时起身。
他独自一人坐在树底下,对着半盘棋,一手执一色子对弈。
他的身姿挺拔,一身玄色衣裳,因长年久居高位而威严甚重,金色的晨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就像给他披上了一层圣光,逼得人不敢直视。
一旁的追风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时不时的扫视四周,尽职尽责地当一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