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怕了么?”白语茹犹豫地问。
罗宁摇头:“不是怕了,而是觉得除了义之外还要加入更多的勇,不能太过盲目乐观。就比如,今天的事如果我们能事先预料到,又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来的话,就不至于半途而废了。”
白语茹定定地瞅着罗宁,眸子里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罗宁被她看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白语茹灿然一笑:“我很开心,我嫁的是一个一往无前的大丈夫!”
罗宁调侃地帮她接了下去:“云扬表哥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个好人,会是个好夫婿!”
罗宁佯装吃醋般道:“你总这么把云扬挂在嘴上,心里又这么信服,就不怕我吃醋?”
白语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吃哪门子醋,云扬表哥可是我嫡亲表哥,再说我们又一起长大,跟亲兄妹也没差什么。”
罗宁哼哼:“只要是异性,所有的醋我都会吃!”
又说了些别的话,兼行了些闺房之乐,二人便各自去休息。白语茹上午一番惊心动魄,罗宁也几乎是死里逃生,两人过不多时都纷纷睡着。
一觉睡到了傍晚,两人都被拍门声吵醒,不约而同的惊起,匆匆地穿戴了去看。
打开门看却是苏飞,白语茹、罗宁都吃了一惊:“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苏飞比他们还要吃惊:“你们这是被打劫了吗?”
罗宁的头,白语茹的下巴,简直比被打劫还要惨些!
“罗宁早上去□□被人打了。”白语茹解释,接着又虚虚的带过自己:“至于我,表哥你是知道的,略微碰一碰就会有淤青出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飞的表情顿时就诡异起来,他深高莫测的看向罗宁:“表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罗宁真是百口莫辩,不过,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辩的,白语茹脸上这些虽不是他弄的,身上有不少却是。
白语茹的皮肤当真跟水做的一样,稍微碰一碰都会红肿淤青,不过多数都是一夜过去就好了,再严重些的,两天也就消了——当然,这是指他的那些有分寸的痕迹。沈晓东手重,又丝毫不顾惜白语茹,他留下的那些淤青散得要更晚一些。
可罗宁又不能把这些对苏飞说,听白语茹刚才话的意思分明是要隐瞒,为什么罗宁不知道,但此时此刻他却怎么也不能拆白语茹的台,因此,他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苏飞的表情顿时就像见了鬼一般:“安之表哥,还真的是你!润儿她可还不到十七!”
说起这一点罗宁更是一肚子气,天知道最近他忍得多苦,谁知事到临头还被人误解。
他简直有些痛恨苏飞这么早就怂恿着白语茹嫁给他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欲|求不满加上冤枉,罗宁的口气真不能算好。
苏飞只当他恼羞成怒,笑嘻嘻地就抬脚进来了,顺手还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了他的手里,眼睛在三间房上一划而过,说:“既然你们……呵呵,那肯定可以匀一间房间给我了,我也就不用去住酒店。”
罗宁顾不得跟他说别的,要去吴大娘那里加菜,还要去买酒,因此把行李箱又塞还给了苏飞,跟他们交待了一声就匆匆出门。
罗宁这一出去,苏飞的脸瞬间却冷了下来,他也不管行李箱,关好院门,随后就捧过白语茹的脸看,相当心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不过故意拿罗宁调侃着玩罢了,岂会真看不出那些淤青是怎么来的?
白语茹见逼不过,只得把事实说了,不过用了些春秋笔法,尽量轻描淡写罢了。
饶是这样,苏飞都气得够呛:“他同学里有这种人渣他都不知道?我好心好意把你嫁给他,他就这么对你?”
“这不关表哥的事……”白语茹忍不住为罗宁辩解,苏飞却突然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润儿,我突然发现自己后悔将你嫁给他了。”
“表哥……”白语茹知道他是被吓着了,软软的安慰说:“我不也没怎么样嘛,你也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苏飞闷闷地说。
白语茹好笑:“那个成天嚷嚷着男女平等的又是谁?”
“这不一样!”苏飞辩解:“我所说的男女平等,是指女人该当得到尊重,而不是做为男人的附庸而存在。”
“我这样做不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吗?”白语茹无辜的表示。
苏飞默了默,突然放开了白语茹,恨恨地说:“女生外向,这还没几天呢,你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
白语茹啼笑皆非:“我这是就事论事!”
苏飞故意不看她,拖着行李箱往里走:“哪个房间可以给我?”